田建春下班骑车到村里的时候,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他摸到刘为民家门口,喊着为民。
“建春啊?进来吧、正吃饭,一块吃吧?”
刘为民趿拉着鞋出来。
“不了,我就说几句话。”
刘为民瞬间懂了,“有消息了?”
“嗯,我跟魏叔问了,说市局是有这个计划,我估计县局还没听到消息,因为我白天去局里的时候,局长没有异样的表现。”
刘为民看不到发小的表情,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影子:“你的意思呢?”
“你只帮我把东西带过去就行了,我明天给陆叔打电话,其他的就先不提了,万一哪个环节卡住了,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刘为民想了想,才说,“行,听你的,不过要是你那个叔问了,我就适当的提一提,行不?”
田建春轻轻的松口气,“行,要是对方问了的话你再说这是个传言就行吧,你说呢?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胆小了。”
刘为民也体会出来了,估计跟自己一样,受到摔打了。
“越来越胆小、谨慎行事是对的,我现在也比刚去工厂的时候胆怯了,很多事情会左思右想。你真不来我家吃一口?”
“不了,我妈不知道我回来,明天诊所勘验,虽然跟对方说好了,我觉得还是在场比较好。”
“对,起码你认识他们,有些话可以告诉你如何整改,免得到时候我二姑父和二姑难办。你要是不来我家吃饭,就赶紧回去吧,估计二姑他们也吃饭了!”
田建春推上车子,跟刘为民摆手,走了。
刘为民进院子,关上门,扭头看到媳妇在旁边,“呦,吓死我了。”
“在家里害怕什么?建春走了?”
“嗯,”刘为民就把田建春的决定告诉了媳妇,“咱们明天收拾收拾,后天一早回吧?”
“行啊,你跟你妈说啊?!”
孙玉玲带着娇嗔,“肯定我说,我就说去帮建春办事儿去!”
“好吧。”孙玉玲跟在丈夫身后,朝着屋里走去。
刘为民回了炕上,跟父母还有媳妇孩子吃饭。
刘母:“咋不喊建春过来吃饭?”
刘为民:“他说回家吃,对了,妈,爸,我和玉玲后天就回连城。”
“咋了?不是说晚些天走?”刘父皱着眉头,他稀罕孙子稀罕的不得了,这是天天收秋忒忙,不然得天天的架在肩膀上,到街上去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