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当真是你!你怎么在此?怎么来到京城?你好像变了,长大了,又好似没变,哥哥两年没见到你了,呵呵……哈哈哈……”
潘鸿鸣还了魂,激动的模样才有几分人的模样,捧着她的手臂四下打量,而后眉开眼笑,亦喜极而泣。
潘令宁看着他因激动而拖动的手脚链锁,“叮叮当当”在地上划出声响,她摇了摇头,泪如雨下,反而质问他:“三哥,你因何入狱?”
即便泪水汹涌,她的眸光依然似烈火,灼得潘鸿鸣浑身一烫。
他悄悄收回手,略有些抗拒道:“三哥中了小人奸计……你怎么问这个?是不是温巡,他告诉你了?温巡想了办法,他带你来见我?温巡呢,他是否在门外?”
潘鸿鸣又探头张望,透过门上开窗,陡然发现何都知的身影,他一阵瑟缩,意识到什么,忽然闭了口。
“你为何入狱?”潘令宁眉眼一动,再一次质问。
她多么期盼着他说出一番迷途知返的话语!
然而潘鸿鸣陡然咬牙切齿道:“几个同年考生告发我!明明同年一场,共住官舍之内,可他们竟行小人行径,告发我!”
潘令宁微动的眉宇终是深深皱起,似被愁绪施了锁,再也解不开,语气亦跟着激动且难以自抑:“他们又为何告发你?你为何只怨恨他们告发你?你若是遭了诬陷,为何不自证清白?”
“宁儿,你是不是听了他们的胡说八道,是不是听他们说,三哥是妖党恶徒?不,那不是妖党,是正义之光……”
“三哥!”潘令宁立即打断他,深深哽咽道,“我并不想听闻你气愤埋怨是别人告发了你,更不想听闻你为延朔党辩解,我只想听,你告诉我,你是清白的,你跟延朔党并无瓜葛,你只是遭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