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巡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的微光,但他也不至于无理取闹,只是再一次试探,万分坚定地牵住她一只手,似乎为此才能获得些许安慰。
潘令宁也不再拒绝,只是任由他牵着,只是她的神情明显已然清醒,不再轻易陷入那万般悲痛、复杂、混乱的情绪当中。
温巡柔声道:“宁儿,我曾经得到一个消息,自鬼樊楼倒塌,那延朔妖党与林氏决裂,他们便一直物色新的傀儡喉舌,你曾经是否在齐物书舍开办讲义堂,并聚集了京都和各州郡年轻的士子?”
潘令宁专注地听着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目光不由得带出几分审视,然而,她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只怕,已然盯上了你。我倒有一计,凝儿不若将计就计,假意受控之后,试图摸清此妖党内情,再寻思从中瓦解、一举击破!如若你信得过我,我愿在此缓解中,充当线人,鼎力相助!”
潘令宁立即蹙眉,声音冷凝:“你仍旧与延朔党有关联?”
温巡牵着她的手的手掌用力了两分:“宁儿,他们选中了我,意图扶持我为相之后充当他们的傀儡,不会轻易放弃,我亦暂且无法脱身,因此,唯有此计我们更好联手,图谋反杀!”
说到此处,他又一声叹息:“我们都是有把柄的人,令尊……可能为延朔党党徒的内情,只怕将为他们的筹码以此要挟宁儿,若宁儿不肯为他们所用,只怕……在京城难以立身,那崔题……若知晓了令尊的身份,可还信任你?”
“我爹爹绝非延朔党党徒!”潘令宁凄厉反驳,万分抗拒,乃至带出了薄怒。
“对不起……对不起……巡哥哥失言,然而……”
“没有然而!”潘令宁斩钉截铁道,并再次抽回了手,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