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着你和张女郎、卢娘子,或者哪家女公子相看姻缘,也不想看着你陡然消失在我视野,我无从获悉你的动向。我竟这般小心眼,想干涉你的私事……”
她嘴唇轻抖,眼泪缓缓垂落,双手亦用力地握紧,显然是头一次把深藏的心事,用力地逼自己释放而出,故而,仍是难以控制情绪。
崔题缓缓走向她,眼眸紧锁着她,瞳孔中倒映着她颤抖的身子,似要把她刻进心里,轻声问:“你心悦于我?”
“是,我心悦于你……只是我不敢开口!”潘令宁点头,总算说了出来。
崔题那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眸光闪烁,本该万分喜悦,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轻轻地问:“为何不敢开口?”
“我害怕……”
“除了克制着事业不掺杂情愫的缘故,还害怕什么?”
“害怕你只是一时情迷冲动……你曾经说我‘银瓶娇花’,你看不上我,你书中藏着神女的诗,那我又是什么呢?若你只是一时情迷冲动,当热情才冲淡之后,对我的事业将是摧枯拉朽地打击……”
她未说完,听到崔题深深叹息一声,而后,他竟然伸手轻轻环住了她,小心轻柔地,却又万分坚定有力地把她拥抱道怀里,呢喃道:“原来如此,你总算说开了……万分抱歉,我当真该死!”
“崔相公?”突然起来的拥抱,让潘令宁也错愕,甚至不知所措。
崔题却不舍得松开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可是你又可知,我等你这番话等了多久,你亦折磨得我万分痛苦!我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