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令宁回想起两月前,她收到陈靖的回信,仅有简短三个字“十月归”。
陈靖给陈伯父的信倒是详细记录了,她与太子即将往青州戡乱一事,陈伯父并无隐瞒,俱念与她听,之后她又遵从陈伯父的吩咐,给陈靖捎去一封信,然而,便再没有收到陈靖的答复了。
“可想到了什么?”崔题低声询问。
潘令宁摇了摇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要紧之事,没做妥当,却又猜不出……是何事。”
“跟陈靖有关么?”
潘令宁灵光一闪,仰头问:“你先前提及,夙期山庄在北境的保州,还是雄州?”
“保州!”
“那地方离青州?”
“相去甚远,乃至千里!”
“那便无碍了,许是我多虑了!”
崔题侧首,好奇地瞧着她的面色,又低声道:“不过温巡,当真自请去了那北疆榷场,韩相卸任之前,亲自批复了他的劄子,如今只怕已在路上了!”
潘令宁又万分惊愕,乃至睁大双眸。
崔题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他走之前,不曾来信,同你提及?”
“我……还未去进奏院收发,本想等着过两日,估摸着陈靖回信之时,一同去看看。”
“他前一阵子,可是托了胡商给你来信?还送了册子!”
潘令宁眼眸一转,只轻轻地问:“那榷场在何处?”
“场地众多:雄、霸、安肃、广信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