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心中巨震！对方竟然一眼看穿了他如此多的底牌！他强压下惊骇，冷声反问：“你们是何人？又如何得知这些？”

那为首老者似乎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此地，曾是上古云氏一族的故地之一，留有诸多上古禁制。你方才进来的入口处，并非普通禁制，其核心乃是一方古老的‘鉴灵玺印’。寻常人进入，玺印毫无反应。但当你拿出云天镜，运转那奇特功法，特别是凝聚出这蕴含造化生机的五彩元莲之后……这里的特殊禁制便通过那方玺印，显化出了您部分本源信息的反馈。”

这时，旁边另一位气息同样腐朽却急切的老者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颤抖：“你能收服真正的云天镜，便足以说明你已是这云镜小世界名正言顺的主人！此界本就因云天镜而生，以云天镜为尊！吾等……吾等六人，皆是北春一族苟延残喘至今的老朽，近万年来，禁地中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已经陨落了很多了……我等皆是化神大圆满之境，却受限于此界天地规则，无法突破到更高境界，寿元早已枯竭，全靠秘法封印吊着一口气……”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不甘：“此时现身，并非觊觎什么，只希望您能带领我等走出这囚笼般的绝地，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哪怕……哪怕只是战死在外面的世界，也好过在此地无声无息地化为枯骨！吾等只求……实现最后的荣光！”

六双充满死气却又燃烧着最后渴望的眼睛，齐齐望向柳凡。

柳凡沉默了。他能感受到这些人话语中的绝望与真诚，也能感受到他们体内那积压了无数年的、近乎恐怖的力量。若能收服这六位化神大圆满……这将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

片刻后，柳凡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六人：“我可以收下你们，带你们离开，甚至未来带你们看到更高的风景，就是登临仙界，也未必不可！”

六人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但柳凡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不容置疑：“但是！你们必须彻底放开神魂，让我种下禁制！只要你们永生不背叛，我许诺的一切，都会实现。若有一丝异心……形神俱灭！”

为首的老者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躬身行礼：“理当如此！老奴北春冥，愿率诸位兄弟，奉您为主，永生永世，绝不背弃！”其余五人也齐齐躬身，表示臣服。

对于他们这些在死亡边缘挣扎了无数年的老怪物而言，一丝真正的生机和突破的希望，远比所谓的自由和尊严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