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瞧瞧路鹭儿。”甄秀群本来也不稀罕见凤名花,她更惦记自己的二女儿。
雷鹭在自己房中,正一边吃新出锅的瓜子粘,一边逗猫玩儿。
见母亲和妹妹来了,大为高兴。
一面起身让座一面说:“这瓜子粘又香又甜,快尝尝。”
又吩咐人快沏茶来。
“这东西吃一口还不甜掉了牙?”雷鸢拈起一小块瓜子粘,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东西是用猪油熬的糖和蜂蜜,再把瓜子仁倒进去翻炒,趁热平铺在大盘子里压实,稍微凉一些,再用刀切成小方块儿,等彻底凉了就可以吃了。
“你就是没有口福。”雷鹭撇了撇嘴,“这东西就着浓茶,一边挨打一边吃,都不觉得疼。”
“鹭儿,阿娘问你,府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你怎么不过去陪着?回头你婆婆再挑你的理可就不好了。”甄秀群问雷鹭,“虽说有太后的懿旨,可你也尽量别总是让她抓住什么把柄。时间长了,吃亏的还是你,毕竟你是小辈。”
“是她不准我过去的。”雷鹭不以为然,“她嫌我给她丢人,更嫌我晦气。”
“你晦气什么?”甄秀群一听就不高兴了,“这话是她亲口说的?”
“夫人,不瞒你说,这府里上下如今都这么说我们姑娘呢!”核桃一边给甄秀群奉茶一边委屈地说,“就是因为昨夜里县君说什么家门不幸,也不知是哪个烂了嘴的,就说咱们姑娘晦气,是丧门星。自从和敖家结了亲,傲家便总是出事。”
“这怎么能怪到鹭儿头上?”甄秀群摇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母亲,你别生气,这算什么,我压根就不放在心上。”雷鹭拉着甄秀群的手说,“这话也就是专难为心眼小的人,随他们怎么说去,我只不在意就是了。”
“是啊,阿娘,二姐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若是心小的,哪能活到今天?”雷鸢也觉得母亲不应该为这件事生气,“那些人为了讨好凤名花什么屁话说不出来?咱们若是接着,才算真把这当回事了。”
听两个女儿都如此说,甄秀群的气也渐渐平复下来:“倒是我不稳重了,如今便是心里有气,也不好怎样的。毕竟他们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是为这些闲话闹起来,只会让人说咱们家不懂礼数,更让鹭儿难做了。”
“母亲是心疼我。”雷鹭道,“容不得别人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