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跟着看了一眼,然后无奈回道:“郡主,那是酒坊的寺人,十有八九不识字,您又让他们帮你记录数据,只能用写字和画画来表达了,这一个小圈就是一,一个大圈就是十。”
王卓君在上面数了好半天的圆圈,最后猛地放到桌子上无力道:“不行,数的我眼睛都花了,明月你帮我把上面的数字算好,回头我再看。先给小张试试这酒精好不好用。”
明月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提前准备好了竹简、毛笔和书案。听到王卓君的吩咐,便拿过她手中那卷竹简,和准备好的东西,在旁边拉了一张席子,趴在书案上,一点点地抄写起来。
王卓君看着香月抱着坛子,倒出来了一碗酒精,闻着这浓郁的酒味儿,香月有些好奇地问道:“郡主这玩意儿能喝吗?”
王卓君皱起眉头:“要真是浓度过高的话,会喝死人的。不过……”
“不过什么?”
王卓君摊开手:“我还不知道它的浓度,一会儿明月把重量体积都给我列出来,我算完才能知道。”
“那还是先给小张试试这个酒精好不好用。”香月说着,直接拽住张合的手,一把就撸起了他的袖子。
看着上面细密的红痕,王卓君倒抽一口气:“就这还跟我说罚的不狠?回去我一定要跟母妃……”
“郡主!”
“郡主!”
香月和张合齐声喊着,语气中都是拒绝的意味。
王卓君皱起眉头,她改变不了这些人,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制度,这时候她也有些理解大父的那种无力感了。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好吧,反正以后我做实验都不会被罚了。”
香月用之前郡主做的棉签,沾着酒精一点一点清理着张合的伤痕,听着张合那边压抑着的痛呼,倒是越涂越兴奋。
涂完以后,兴冲冲地问:“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记得前几天,你说因为上林苑太大,走路走的脚都磨破了,要不我给你涂涂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