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那弟子气得拔刀就想砍，

“老子杀的都是正道败类，是……”

“是没杀够数的小喽啰，”

陆鼎打断他，突然冲台下喊，

“大伙儿说，杀一个人是不是罪犯？”

台下有人喊：“是，”

“杀一百个是不是恶魔？”

“是！”

“那杀一万个呢？”

陆鼎的声音陡然拔高，

“那叫‘乱世枭雄’，杀一百万呢？那叫‘开天辟地’，这叫啥？这叫量变引起质变，你杀得不够多，所以才被人骂‘魔头’，等你杀到没人敢骂，你就是‘魔神’，”

杀戮教的人彻底懵了，一个个张着嘴跟傻子似的，

有个老教徒摸着自己的刀疤嘀咕，

“我杀了三百多个，按这说法……我还是个中不溜的恶魔？”

“可不是咋地。”

陆鼎冲他挤挤眼，

“你得再加把劲，争取杀到三千，先混个‘枭雄’当当，”

【检测到目标迷茫+动摇，情绪值+3000+2500+……】

那带头的弟子脸都绿了，举着刀的手直哆嗦，

“你……你这是歪理，杀就是杀，哪有什么神不神的，”

“歪理？”

陆鼎突然指着远处的山，

“看见那座黑风山没？五百年前，黑风老妖在那儿杀了整整一城的人，尸堆成山，血流成河，当时谁不骂他是恶鬼，

可现在呢？你们路过那儿都得给山神庙上香，求他别找你们麻烦——这就是杀够数的好处，”

他突然凑近那弟子，压低声音，

“你以为你们杀戮教名声差，是因为杀得多，错了！是因为杀得太少，还净杀些鸡毛蒜皮的角色，

你要是能把正道那几个老顽固全宰了，再把魔门不服你的全砍了，到时候谁还敢说你是坏人，他们得跪下来喊你‘圣主’，”

【检测到目标震惊+心动，情绪值+2000】

那弟子的刀“哐当”掉在地上，眼睛直冒光，嘴里喃喃着，

“杀够数……成神……”

台下的杀戮教弟子炸开了锅，比刚才议论合欢宗时还激动，

“卧槽，原来我们不是坏，是杀得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