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望着空旷的殿室,他也因此被怒意捆绑,想与她耍上一些小脾气。可当他抬头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相比于生气,他更担心她会不会因此着凉,会不会在归家路上遭遇为难…
总之,种种想法累加下来。
沈徽之还是带着飞白折返,当看到她独自一人穿过宫道,周围是高耸层叠的宫墙。这里不同于白日的庄严肃穆,到了夜晚,狭长的宫道上燃着几盏昏暗的篝火,风一吹火苗随风起舞,再配着时不时席卷而来的寒风。她的身形在这种情况下,形单影只,一步步朝着他走近。
那时,沈徽之的心就像是被人攥在手中,那流露出来的滴滴血泪都是她对楚清商的心疼。
楚清商也在那时看到了他,他站在宫门处,燃着的篝火将他的周围点亮,就好像是一团光亮闯入她的生命中。有那么一刻,楚清商觉得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开始。
此时的楚清商不管不顾的奔向他怀里,将他紧紧的抱着。
沈徽之看着紧紧扒在自己身上,不肯松手的楚清商,抚上她的发丝。而楚清商此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朝着他蹭了又蹭。“阿愿,你是不是……”
楚清商打断了他的话,“夫君,咱们回家好不好?”
沈徽之:“好。”
马车上,沈徽之有意想向她打听的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阿愿,你在龙渊阁云无咎他没有为难你吧?”
说起这个,楚清商就生气,“云无咎的人我倒是未曾见到,就是派身边的长枫来,左右不过是提醒我,以后要安分守己,做事要注意分寸,不要看说了什么,要看做了什么……”
身侧久久得不到回应,楚清商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这才发觉沈徽之一张脸阴沉的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色。可即便如此,他的一双手也在牢牢地护着自己,他总是这样,只有他在的地方护着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本能。
楚清商感觉到幸福的同时,也猛然间意识过来,“今日我去寻云无咎,你生气了是不是?”
沈徽之是有些生气,但那些生气在看到她委屈巴巴的奔向他的那一刻,早已经化作无穷无尽的怨恨,有对云无咎这样为难阿愿的怨恨,也有对自己无能不能护着她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