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再度俯身到她耳边,“那娘亲可要早点回来,否则会被爹爹发现的。”
楚清商:“嗯。娘亲,答应阿满。”
即便是上了马车,楚清商还是一副沉浸在悲伤里的样子。陪在她身边的月凝关心道:“公主,您没事吧?”
楚清商用帕子擦拭着发红的眼眶,“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等会儿便好了。对了,之前本宫交代七刃的事情,现如今没有结果了?”
月凝道:“奴婢正要和公主说这件事,探子来信。说是青黛从公主书房里拿了东西便迫不及待的去了龙渊阁。看样子应该是去国师那里讨赏去了。”
楚清商:“她倒是迫不及待。”
月凝:“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明明就能让线人走一趟,可这人偏偏要自己上赶着讨赏。生怕龙渊阁的人忘了她这份功劳。”
楚清商:“本宫,本以为吃了这次的教训,她会长长记性,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高看她了。”
月凝:“公主说的是。”
楚清商:“青黛那边本宫看她也是到此为止了,不论到最后云无咎有没有用她呈上的东西,这般迫不及待的邀功,殊不知他家主子最讨厌这种人。”
这插入公主府的棋子,若是自己借口拔出,那总会有第二枚,第三枚棋子源源不断的涌现。脏了自己的手不说,还会让云无咎对她生疑,但这也只是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枚棋子任劳任怨的为主子办事却落得那个下场。杀人诛心为次要的,主要的是由青黛这枚棋子开了个头,谣言?心底的怨言便会如春日对野草一般疯长。
她深知,想要杀了云无咎岂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龙渊阁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是历代国师一点点累积出来的。若想瓦解,那就要先让一只蛀虫自角落爬入这座高楼。一点点的将这一切啃食殆尽。
月凝:“公主圣明,若是奴婢手断断不会想这么周全的。”
楚清商:“哪有什么圣明,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想上辈子,自己辛苦筑起的高楼之所以一朝分崩离析,想必青黛这只蛀虫也没少在背后做这些事情。既然如此,那她便用从云无咎那里学来的消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