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云栖寺的时候。
可无论她病的多么重,太医说了多么严重的话语,百忙之中抽出身的云无咎好像总是只有那么一句话:
连这点小事都撑不过去,又何谈以后?
本座身侧从来都不需要无用的棋子,倒是不乏弃子!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意识涣散的她,蜷缩在被褥里。看着屏风之后的云无咎,是如此高高在上,与身侧的长枫说着话。主仆两人完全未曾注意她有些许意识,他眼底的冰冷她透过屏风依旧看得清楚。就宛若寒冬腊月结了冰霜的湖面,孤苦无依的她渐渐被推入破碎的冰面。
或许云无咎从来都没有变,他一直都是对她这般无情。只是她未曾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于他而言不过一颗棋子而已。
对于云无咎而言,像他这样的人,大有人为他前仆后继,甘愿成为他成就大业上的棋子。
这颗棋子不行,换新的便是。
只不过那是你从天而降,坠入我昏暗的生活中,我被那一束耀眼的光亮蒙了眼睛。忘记自己身为棋子最终的归宿。
沉璧见她的状态不对劲,“公主怎么了?需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楚清商回过神来,犹豫着还是问出她心底的疑问。“昨夜驸马照顾了我一宿,我、应该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话音落,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徽之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主仆两人在一瞬间看向自己。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一脸疑问。
沉璧:“既然驸马爷来了,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公主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问驸马。”
“嗯?”沈徽之看了一眼离开的沉璧,来到她面前。“阿愿,有事问我?”
楚清商突然感觉,事情的答案有些不重要了。“没,没有。”
沈徽之:“没事,阿愿想问那随时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