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温妤语气决绝，“这是我唯一能拿出的筹码。如果你不感兴趣，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她作势要挂断。

“等等。”沈确叫住她，语气正经了几分，“时间，地点。”

温妤报了一个偏僻的咖啡馆和明天下午的时间。

挂断电话，温妤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自己在走钢丝，一旦被厉廷深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破局之法。

第二天，温妤借口去画廊看展，准时赴约。咖啡馆角落，沈确早已等在那里，一身休闲西装，风流倜傥，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打量着温妤，目光在她清减的脸庞和倔强的眼神上停留片刻。

“看来，厉太太的日子，并不像外界传闻那般风光。”沈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玩味。

温妤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我要的信息。”

沈确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买家很隐蔽，用了好几个海外空壳公司交叉持股，手法很老辣。不过……”他顿了顿，看着温妤紧张的神情，笑了笑，“确实不是厉廷深。”

温妤一愣：“不是他？”

“至少明面上不是。”沈确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是‘宏远资本’，一家近几年崛起的投资公司，背景很深。有趣的是，这家公司似乎和厉氏内部的某些人，走得有点近。”

厉氏内部的人？温妤心中一惊。难道厉廷深也并非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