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别说绣花,就连厨房都很少会进去。
可陈明哲的表现,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
难道,自己心中的成见,竟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陈夫子缓步走进来,拍了拍张时安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
“时安,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其实带着一种偏见?”
张时安低下头,心中有些羞愧,却又不知如何辩解。
夫子继续说道:“绣花,不过是一种技艺,与琴棋书画并无二致。
男子可以习武,可以读书,为何就不能绣花?难道绣花就低人一等?
还是说,你觉得男子做这些事,有损尊严?”
张时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夫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心中那层自以为是的屏障。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所秉持的观念,竟如此狭隘。
夫子见他沉默,语气稍稍缓和:“时安,你可知道,真正的君子,不在于他做什么,而在于他如何做。
绣花也好,读书也罢,只要用心去做,便是一种修行。
古人云:‘君子不器’,便是这个道理。男子可以绣花,可以敷面,可以带花,这些都不该成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真正的开明,是包容万物,而不是以己度人。”
张时安听着夫子的话,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被缓缓移开。
他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感到惊讶,不是因为陈明哲的行为有多么离经叛道,而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成见,早已根深蒂固。
他来自21世纪,自以为思想先进,可实际上,他的观念却被时代的局限所束缚。而古人,却早已看透了这些。
他抬起头,看向陈明哲。
陈明哲依旧专注地绣着花,手中的针线在绸布上穿梭,仿佛在绘制一幅精美的画卷。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柔和。张时安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与美好。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陈明哲身边,低声说道:
“刚才的话,是我唐突了。绣花……其实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