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看着那个闪烁的红点,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
“她‘被消失’了。”
“高劲松在撒谎。他不是在‘流放’她...他是在清理掉最后一个敢于阻拦他的障碍。”
“金融战争”的温情面纱,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底下那张“故意杀人”的、狰狞可怖的脸。
与此同时,汉重集团,那间位于顶层、装修得如同宫殿般的CEO办公室里。
高劲松,这个在外人眼中“胆小谨慎”的国企高管,正烦躁地扯开了自己那昂贵的定制领带,脸上再也没有半分“老好人”的圆滑,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紧握着一部加密电话,正对着话筒,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压抑的声线嘶吼着:
“卫总...卫总!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个姓刘的CFO...我...我的人已经按您的意思,把她‘处理’了...送去了郊区南山的别墅‘冷静’...绝对密不透风!”
“但是...但是!”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祁同伟的那条疯狗...那个叫方志新的老刑警!他不知道怎么混进厂区了!我刚刚收到消息,他...他正在到处打听刘晴的下落!他已经和丁守仁那个老不死的搅和在一起了!卫总...他们闻到味道了!万一被他们找到别墅...”
电话那头,京州市中心,“云顶”会所。
卫庄,这位赵瑞龙的“金融家”,正赤着脚,踩在冰岛羊毛地毯上,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高劲松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哀嚎,从电话里传来,让他那张儒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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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打断了对方的咆哮。
“‘冷静’?”
卫庄的声音,如同他手中那杯加冰的威士忌,平滑、冰冷,不带一丝波澜。
“高总,我需要的不是‘冷静’。”
“我需要的,是‘永恒的安静’。”
高劲松的呼吸,在电话那头猛然一滞。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是唯一的活口,也是你唯一的污点。”卫庄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祁同伟的狗,鼻子比你想象的要灵敏得多。他已经闻到味道了。”
“你那边的手脚...太不干净了。”
“不...不是...卫总,我...我现在该怎么办?”高劲松彻底慌了神。
“怎么办?”卫庄轻啜了一口酒,“在你的人,被祁同伟的‘雷霆突击队’抓到之前,把这个‘活口’,变成一个‘死证’。”
“立刻,马上。”
“咔。”
卫庄挂断了电话,切断了高劲松那令人心烦的喘息。他晃了晃杯中的冰块,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嘟...嘟...嘟...”
汉重集团CEO办公室内,高劲松握着那只传来忙音的加密电话,手抖得如同帕金森患者。
“死证...永恒的安静...”
他明白了。
卫庄,这是在逼他,亲手背上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