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疼得龇牙咧嘴："您知道凌霄？"

"比你们知道的多。"梅婆婆敷上一种绿色药膏，伤口立刻停止了流血，"那疯子寻找'血脉之源'已经很多年了。我算算，七十多年吧？那会儿你出生了？小莫斯。"

陆萤正在研磨药材，闻言手一抖："七十年…."

"他也是个可怜人。"梅婆婆打断她，"小丫头，天枢学院七十年前的那场意外你知道吗？..."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萤一眼。

陆萤回忆了一下："七十年前？我似乎有在学院数据库看过一个大事件，这在学院内算禁忌..."

"造孽啊…"梅婆婆给莫斯喂下一颗药丸，"好了，小子，你的伤没问题了。"

莫斯感觉药力开始发挥作用，疼痛减轻了许多："谢谢您。"

老妇人笑了笑，对陆萤说："我叫梅无暇，退休之前是天枢学院琉璃居的首席药师。"她又继续处理加戎的伤口，"你们今天做了什么，让凌霄如此大动干戈？"

莫斯简要讲述了他们如何进入封印室，加固了步离人锁链的经过。

梅婆婆听完，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愚蠢！"她放下药杵，"你们激活了一部分封印，这会暂时阻止凌霄的'大收割'。但他一定会寻找其他方法削弱封印。"

"其他方法？"莫斯问。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梅婆婆脸色一变："应该是凌霄的人找来了。地下有密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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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推开一个药柜，露出后面的暗门："这条密道通往城外废弃的祭坛。在那里你们能找到暂时的安全。"

莫斯和陆萤匆忙收拾简单的药品和干粮。

楼上的门被撞开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梅婆婆推他们进入密道："走！我会拖住他们。"

密道门关闭前，莫斯最后看到的是梅婆婆挺直了佝偻的背影，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

密道潮湿阴暗，两人借着陆萤玉佩的微光艰难前行。莫斯的伤势虽然稳定，但仍影响行动速度。

"梅婆婆她..."陆萤声音哽咽。

莫斯沉默片刻："她会没事的。梅婆婆...比看上去厉害得多。"

走了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密道开始向上倾斜，最终通到一个半坍塌的石室。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星光闪烁。

莫斯小心地推开遮挡物，确认安全后才帮助陆萤爬出去。他们站在一处小山丘上，远处天枢学院的灯火依稀可见。

"那应该就是古祭坛了。"陆萤指着不远处的一圈石柱。

三人疲惫地走到祭坛中央坐下。夜风吹拂，带走了些许疲惫。莫斯检查了银色匕首，发现刀柄上刻着细小的步离人符文。

莫斯抬头望向即将于黎明前消失的星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不知道凌霄在学院内是什么情况。"陆萤思考着，"我们越快回学院越好..."

“啪嗒”一声。很明显，这是某个机关被触动的声音。

就在莫斯与陆萤对视的瞬间，三人身下的地面突然坍塌，随后表示传来落入水中的声音。

“莫斯！你干了什么！”

“不知道啊！”

奔涌的地下河流席卷着三人。

很快，河水似乎冲破了类似墙壁的东西，把他们高高地带了起来。

视线里光芒撕破黑暗，陆萤彻底看清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懵地看着他们从山壁中被水流冲刷出来的少年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