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报了偷丹之事后，在人群中看着孙悟空骂街，笑眯眯的太上老君笑容一僵，随后笑得更灿烂了。

观音菩萨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君，心中在想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呸！暗算偷袭，算什么本事？杨戬！你枉称什么显圣真君！打不过就叫帮手，丢不丢人？！不讲武德！不是好汉所为！有种放了俺老孙，咱们真刀真枪再打过！背后使绊子，算什么英雄！”

他越说越激动，挣扎着想要扑向杨戬的方向，引得缚妖索金光暴涨，勒得他皮肉凹陷。

原先看着孙悟空心虚的玉帝，心情刚好转一些，随即又被孙悟空强行转移话题后破口大骂的行为气得脸色一黑。

看着殿下孙悟空那色厉内荏、强行转移话题的模样，玉帝嘴角勾起带着明显嘲讽的弧度，他就是要孙悟空看到。

玉帝身体随后微微前倾，隔着冕旒珠帘，目光盯着殿下的孙悟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孙悟空的怒骂：

“哦？那你偷吃蟠桃、盗饮御酒、窃食仙丹、搅乱瑶池盛宴，便是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之举了？”

“这‘讲武德’、‘是好汉’的行径，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这一句挤兑，如同精准的闷棍，狠狠敲在孙悟空的软肋上！

你孙悟空不是好面吗？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怎么有脸骂人。

“呃……”孙悟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嚣张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张，似乎想反驳，却又一时语塞。殿内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嘲讽和幸灾乐祸。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剥光了示众。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孙悟空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蹩脚的台阶，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耍赖的嘟囔，眼神也飘忽不定，不敢再看玉帝和众神：

“……蟠桃？那、那俺老孙是蟠桃园的看守，园子里的果子熟了，俺老孙身为看守，尝、尝几个试试成色，看看熟了没有，天经地义，那能算偷吗？”

“……金丹？哦，那个啊……那是俺老孙喝多了琼浆玉液，醉醺醺的，走路不稳当，不小心……嗯，不小心在老君的丹房里跌了一跤，嘴巴正好磕在几个葫芦上，就……就‘不小心’吃了几颗。”

“这醉酒后的糊涂事，能算偷吗？不作数的……至于那瑶池宴会，本来就是办来享用的，俺老孙只不过是提前去了，吃得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