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孩儿…凌阳其实也不太确定这娃娃到底懂不懂那些。

猪八戒一听师父点名，立刻把胖大的胸脯一挺，九齿钉耙往地上一顿，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义正词严地道：

“师父，您老人家就把心安安稳稳放回肚子里吧，老猪我……咳，弟子我往日虽有些贪恋颜色的毛病，但如今既已皈依沙门，受了菩萨戒律，自然是要严守清规，戒绝色欲，断不会行差踏错，丢了师父的脸面。”

他话说得漂亮，脸上的肥肉都因努力做出严肃表情而绷得紧紧的。

凌阳闻言，并未立刻接话，只是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八戒心里直发虚，赶忙又补充道：

“真的，师父您信我。”

凌阳这才缓缓点头，笑意加深了几分：“如此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这淡淡的回应，反而比疾言厉色的训诫更让猪八戒感到压力。

预防针打毕，师徒几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已行至城东关厢街口。

甫一踏入这西梁地界，眼前的景象便让见多识广的师徒几人也略感惊异。

但见长街之上，摩肩接踵，竟无一个男子，尽是女子。

无论是两旁店铺中招呼客人的掌柜伙计，还是街上挑担推车、行走买卖的行人，皆是钗环裙袄，粉面油头。

年长的妇人神态从容，年轻的女子活泼娇俏，甚至垂髫女童也穿梭嬉戏于市井之间。

真个是“农士工商皆女辈，渔樵耕牧尽红妆”。

这群女子猛然间见到凌阳师徒这一行——尤其是四个形态各异，但确确实实是“男性”的生物闯入，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喧哗声。

“快看！是人种！人种来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顿时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真的是男人！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