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第一步。
苏昭宁眼神一凝,将城市边缘三座废弃的信号塔——如今被她改造成了“记忆锚点站”的能量输出功率,瞬间调至极限。
嗡!
一阵人耳无法听见的低频共鸣波以锚点站为中心,如水波般扩散开来。
这股波动对人体无害,却像催化剂一般,让空气中弥漫的记忆果孢子活性瞬间飙升。
每一颗果实,都开始向外辐射出比平时强烈十倍的情感信息。
当第一批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清剿部队徒步抵达记忆花园外围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名身经百战的士兵突然停下脚步,摘下封闭的头盔,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自语:“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答应过要给她做一碗长寿面的……”紧接着,更多的士兵动作迟缓下来,眼神变得迷茫而温柔。
“我想回家了……”“妈妈做的烤饼,好香……”冰冷的杀戮机器,在无形的情感辐射中,变回了一个个会哭会笑的普通人。
混乱,正是楚惜音最擅长的舞台。
她几乎在冲突爆发的同一时间,就在中央广场发起了名为“街头果实交换节”的活动。
她用废弃的义肢和机械臂搭建起一座歪歪扭扭却充满生命力的“生命祭坛”,并高声宣布:“用你一个真实的故事,来换取一颗能让你铭记的果实!”
人们被这个疯狂而浪漫的想法吸引,犹豫着聚集过来。
很快,一个曾因恐惧而举报过楚惜音的邻居,颤抖着第一个走上祭坛。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讲述了当年自己如何在威逼下出卖朋友,以及这份愧疚如何像毒蛇一样啃噬了他十年的睡眠。
当他哽咽着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组成祭坛的机械臂突然自行启动,在一块废弃的金属板上自动雕刻起来。
话音落下,雕刻也随之完成,那是一张痛苦忏悔的脸。
就在这时,祭坛顶端绽放出一道柔和的虹光,一朵从未有人见过的、一半赤红一半纯白的双色花,在金属碑顶悄然盛开。
全程监控这里的城市系统将这一幕完整记录,数据分析模块却陷入了逻辑死循环——它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一场“非法集会”,还是一次无法被定义的“群体艺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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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清棠选择了最正统也最大胆的进攻方式。
她联合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退休医生,连夜赶制出了一份《情感营养学白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