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相告,虽说即将升任陕西提督,可眼下终究还未正式上任。
听完王辅臣这番话,祁彻白面沉似水,沉默片刻之后,仅仅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本官知晓了……”便不再多言。
王辅臣见状,连忙再次拱手施礼,感激涕零地说道:“呃……多谢尚书大人肯为下官引荐,若能得偿所愿面圣成功,下官定当铭记大人恩情!”
祁彻白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笑:“哈哈,你呀,此事乃是兵部所管辖之事,你应当前往兵部去处理才对!”
听到这话,王辅臣不禁一愣,口中呐呐道:“呃……兵部?”
只见祁彻白面露一丝不快,皱起眉头说道:“你身为一名武将,不去兵部寻求解决之法,却跑到我礼部来作甚?我礼部又怎能插手你们兵部的事务呢?”
王辅臣心中暗自思忖着,只要能够将消息传递到皇上那里,无论找哪个部门都无所谓。
可万万没想到,这位礼部尚书不仅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自己,还把责任推给了兵部。
然而实际上,王辅臣已经多年未曾在京城任职,对于这些官场规则和潜规则并不知晓。
以常理而言,像这种小小的帮忙,对于礼部尚书来说并非难事。
但他之所以如此推脱,无非是因为王辅臣作为堂堂的提督前来求他办事,居然一点好处都不肯表示。
要知道,不论是珍珠玛瑙、精美的玉器古玩,亦或是沉甸甸的金银财宝,总得拿出一些来才能显示出诚意啊!
毕竟,当官图的不就是这些好处嘛。
可惜王辅臣未能领会其中深意,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正常的面圣流程罢了,无奈之下只好讪讪地退出了房间。
这王辅臣前脚刚离开,祁彻白便忍不住冷冷地笑出了声来:“哼,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亏得这人还跟着平西王混了这么些年呢。”
要知道,王辅臣身处云南之地,压根儿就用不着去收受他人的礼物。
单是吴三桂每年给予他的赏赐,那都是堆积如山,足够他挥霍好几十年的了。
正因如此,在送礼这件事情上,王辅臣实在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