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书信缓缓放下,长叹一声:
“哎......离开......谈何容易啊!如今我身在京城,宛如笼中之鸟,一举一动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下。若我贸然离开,必然会引起朝廷的怀疑,到时候不仅我自身性命难保,恐怕还会连累我母亲与公主,还有三个儿子。可若不回去,父亲那边又如何交代?这真是进退两难啊!”
士卒愣了一下:“世子,还是快快回云南吧,顾不了这么多了。”
随即吴应熊说道:“你快快返回云南告知父王,千万不可悖逆行事,如今皇上已经答应了所有,让父王开春便搬家吧,北京城的平西王府正在兴建,等他到了京城可以先住在公主府中。”
“呃.....世子,王爷说了,您一定要离开京城啊,否则.....否则他......”
吴应熊听着士卒苦口婆心地劝说,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中满是不屑与笃定。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大声说道:
“放心吧!康熙那小子不会杀我的!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再说了,我母亲在这里,她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我怎能忍心将她独自抛下;公主在这里,她是皇室之人,若我一走,她在这京城之中又该如何自处;还有世孙也在这里,他尚年幼,需要我这个父亲的庇佑。
若我一人回云南,置他们于何地!难道要我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吗?”
那士卒见吴应熊如此坚决,急得额头满是汗珠,不停地搓着双手,苦苦哀求道:
“世子,您就听小的一句劝吧,如今云南那边局势紧张,王爷他老人家盼着您回去共商大计呢,这可是关乎咱们吴家兴衰的大事啊。”
吴应熊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士卒的话:“你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
士卒无奈,知道自己实在是劝不动这位驸马爷,只得满脸沮丧地拿着吴应熊写的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吴应熊望着士卒渐渐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道:“父王啊父王......千万不要做谋逆的大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心中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