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属下不知道。”都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我父王去世了,我要到京城报丧,难不成你敢阻拦我报丧?”尚之琬怒目圆睁,满脸怒容,手中的马鞭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当兵的自然知道尚可喜死了,但他更清楚如今的王爷是尚之信啊,他可不敢轻易得罪尚之信。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呃.....那您也要有大公子的手谕才行!”
尚之琬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他手中的鞭子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抽在了都统的脸上。
“哎呦!哎呦!”都统惨叫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然而,他的那些兵卒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他,他们都被尚之琬的气势吓到了,生怕自己也会跟着挨打。
“让开!”尚之琬再次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催动胯下的马匹,径直朝都统的身体踏去。
那可怜的都统,被马匹狠狠地踩中了腹部,顿时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尚之琬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谁若是不让路,休怪我手中的大刀无情!”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大刀,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看守的兵卒们,看到尚之琬如此凶残,吓得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哼……”只听得一声冷哼,带着些许不满和无奈,几个小兵卒听到这声冷哼后,赶忙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将那木头路障打开。
尚之琬见状,二话不说,纵马疾驰而去,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冲出路障,一路向北狂奔而去。
此时的江西,局势异常紧张。
东南被郑经攻占,东北已然被耿精忠所占据,而西侧则被吴三桂收入囊中。
尚之琬所走的,唯有中间那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路蜿蜒曲折,直通安徽。
尚之琬不敢有丝毫耽搁,他马不停蹄地在这小路上穿梭,时而藏身于草丛之中,时而又隐匿于树林之内,如此这般,躲躲藏藏了十多天,才终于绕过了那浩渺的鄱阳湖,抵达了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