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道学院院长韩非子的劝谏,是对嬴政晚年怠政最尖锐的一次反击。这位法家集大成者、《韩非子》的作者,一生推崇“法治优于人治”,看着帝王从“以法统天下”沦为“以丹炉治国”,看着秦法被方士的“邪术”干扰,心中的忧虑如灵脉淤积般沉重。在多次通过李斯进言无果后,他决定亲自上书,用最犀利的言辞唤醒沉迷长生的帝王。
这份《谏求仙书》字字千钧,写在特制的“灵犀帛”上,帛纹中注入了韩非子的法家灵力,确保嬴政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急切。开篇直指核心:“陛下统一天下,靠的是秦法之严、灵脉之稳,非仙药之虚无;仙朝永固,凭的是‘尊卑有序、法不容乱’,非方士之妖言。今陛下弃法统于不顾,迷丹炉于深宫,朝政旁落,灵脉渐乱,臣恐千辛万苦创下的仙朝,将毁于虚无缥缈的长生梦!”
书中列举了三大隐患:**法统松弛**,方士借炼丹之名干扰灵脉调控,赵高借传旨之权左右朝政,长此以往,秦法将成空文;**资源浪费**,为寻仙药,耗费的灵米、灵铜可养十万修士,开凿的“寻药驰道”挤占民生工程,百姓怨声渐起;**人心离散**,法家剑派弟子因“法不如丹”而寒心,六国旧族暗中散布“秦朝气数将尽”的妖言,若不及时止损,恐生叛乱。最后,韩非子恳请:“陛下当罢黜方士,重拾秦法,亲理朝政,再振法统,如此仙朝方能永续,无需仙药亦可与天地同存。”
上书送达长生殿时,嬴政正因“元婴固魂丹”炼制失败而烦躁。丹炉中刚刚炸开的药渣溅了他一身,紫金色的汁液在便袍上留下丑陋的污渍,方士们跪地瑟瑟发抖,生怕触怒龙颜。当赵高念完韩非子的奏折,尤其是听到“仙药虚无”“法统松弛”等字眼时,嬴政猛地将手中的玉勺砸在地上,玉勺碎裂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韩非子好大的胆子!”嬴政的怒吼带着灵气波动,震得丹炉中的火焰都剧烈摇晃,“他懂什么?朕求仙药,非为一己长生,实为仙朝万年!秦法再严,能挡得住岁月流逝、灵力衰退吗?没有万年寿元,谁来护这灵脉、守这法统?”他指着殿外的星空,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传朕口谕:韩非子‘非议仙药,动摇人心’,罚俸一年,闭门思过,若再多管闲事,休怪朕不念法家情分!”
韩非子接到斥责令时,正在法道学院给弟子们讲解《秦法·灵脉篇》。当内侍读完口谕,弟子们皆面露愤懑,他却平静地摆摆手,继续在竹简上批注法条,只是指尖的灵力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课后,他对心腹弟子叹道:“陛下被长生迷了心窍,听不进逆耳忠言。法统如灵脉,需时时疏导,若长期淤积,终将溃堤啊。”这份忧虑,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他没能等到嬴政醒悟的那一天。
身体隐患:龙体渐衰与暗流涌动
就在嬴政痴迷仙药、斥责忠言的同时,他的身体已悄然出现隐患。渡劫成功带来的千年寿元并未让他真正“不老”,频繁的炼丹、过度引动地脉龙气、以及方士丹药中的燥热成分,让他的灵力出现了“逆乱”的迹象:偶尔会突然头晕目眩,灵力运转滞涩;指尖的人皇法印时常不受控制,印光忽明忽暗;甚至在冥想时,眼前会闪过六国亡魂的虚影,与当年渡劫时的心魔隐隐呼应。
方士们察觉到了帝王的身体变化,却刻意隐瞒。他们将灵力逆乱解释为“长生前的蜕变”,将头晕目眩说成“仙药灵气冲击”,甚至编造“元婴即将固化,故有异动”的谎言,继续炼制更猛烈的丹药,试图用“以毒攻毒”掩盖问题。一次,嬴政在炼丹时突然咳血,血滴落在丹炉中,竟让紫金色的药汁瞬间变黑,方士们慌忙用“净化符”掩盖,谎称“这是杂质排出的吉兆”,嬴政竟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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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监修士通过地脉监测发现了异常。长生殿下方的地脉龙气因“血祭炼丹阵”的过度抽取,出现了“断裂”的前兆,龙气逆流时产生的冲击波,与嬴政的灵力逆乱频率完全一致。首席修士冒险入宫禀报,却被赵高拦在殿外:“陛下正在关键时刻,岂能被这些‘小波动’打扰?灵脉之事,丞相自会处理。”这位修士望着紧闭的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丹炉炸裂声,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朝堂的暗流因帝王的身体隐患而加速涌动。李斯通过太医得知嬴政“龙体欠安”,开始暗中加强对军队、灵脉监的掌控,提拔蒙恬等“军方派系”制衡赵高与方士;赵高则利用“近侍”身份,频繁接触负责嬴政饮食、丹药的方士与宦官,悄悄替换了部分“清热安神”的药材,让帝王的头晕症状愈发频繁;甚至连远在北境的扶苏,都通过家书察觉到异常——父亲的回信越来越短,字迹潦草,不再询问长城防务,只反复叮嘱“寻仙药之事进展如何”。
六国旧族的残余势力也嗅到了机会。被通缉的张良在邳下得知嬴政沉迷求仙、朝政混乱的消息,开始联络散落各地的反秦力量,用“秦朝气数将尽”的谣言煽动人心;楚地巫蛊遗脉利用灵脉波动,在民间散布“丹炉炼邪术,上天将降灾”的妖言,引发小规模的恐慌;赵地旧族则通过赵高的关系,偷偷向长生殿输送“假仙药”,既骗取钱财,又暗中加剧嬴政的灵力逆乱。这些暗流交织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沙丘之变”埋下了致命的引线。
东巡伏笔:最后的法统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