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压低声音说道:“师弟,你记住,对付恶人,就不能心慈手软!有时候,这‘苦肉计’还是要用的。 ”
“可是……”孙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风子垣挥手打断。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见不得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腌臜事。但是,你须明白,这修仙界,从来就不是什么清净的桃花源。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也要学会用一些非常手段,否则……你只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师兄教训的是,孙离受教了。”孙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风子垣疲惫地闭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孙离见风子垣不愿多说,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风子垣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
“没想到,那个病恹恹的柳天,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不过,这样也好。只有这样,他才能帮我达成目的……”
……
与此同时,丹心苑某处装饰华丽的丹房内,赵玉堂躺在雕花木床上,原本红润健康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气息微弱,胸口微微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几名年轻弟子手忙脚乱地围着他,为他处理伤口,包扎断骨,可他们的动作慌乱,笨拙,显然是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伤势给吓坏了。
“爹!您瞧瞧,柳天那个老匹夫把赵师兄打成什么样了!您要是不为师兄做主,我,我……”
李鹊儿跪坐在赵玉堂身边,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摇晃着丹云子的胳膊,带着几分女儿家的撒娇和任性。
丹云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丫头,平日里刁蛮任性也就罢了,怎么这时候还添乱!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丹云子长老压低了声音,呵斥道,“这件事,玉堂也有错!风子垣那小子虽然是关系户,可你们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人家七成的例钱!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鹊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我们……我们也是想着,姓风的既然能走后门进来,必定家底殷实,所以才想多给大家谋点福利罢了!再说了,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吗?!”
丹云子长老长叹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懂什么!那柳天,如今已经是内门的传功长老了。我一个外门长老,怎么跟他斗。”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鹊儿气得直跺脚,恨恨地说道,“既然动不了柳天那个老东西,就先拿风子垣那小子开刀!我记得,这个月的宗门任务,他好像还没完成吧?”
丹云子捻着一撇胡须,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阴恻恻地说道:
“哼!此子学艺不精,若是不能按时完成宗门任务,按照宗门规矩,便可将其逐出丹心苑。到时候,就算柳天那老东西想要徇私,也无话可说!”
“还是爹爹厉害!早就该让那小子滚蛋了,省得看着碍眼!”
李鹊儿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抱着丹云子的胳膊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