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两个风子垣?”
思量间,法阵外的风子垣长臂挥动,将手中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猛地扔向肖羽柔。
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径直掉落在她脚下。
肖羽柔下意识地玉足轻点,身形向后退了几步,裙摆随风翩跹,似一只受惊的蝴蝶,只为避开那可能溅到身上的鲜血。
待站定身形,定睛细瞧,竟是一名青面獠牙的鬼巫族修士。
其双眼圆睁,眼珠外凸,满是惊恐,仿佛死前遭遇了极其恐怖之事。
肖羽柔只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面色铁青,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风子垣冷哼一声,说道:“自然是把那些碍眼的家伙都给杀了。他们妄图坏我好事,又岂能留得?”
肖羽柔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娇喝道:
“风子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莫要在此故弄玄虚!”
“蠢货,连障眼法都看不出来,你爷爷我在此!”
只见,阵外的风子垣从怀中掏出一朵带刺的玫瑰,它娇美异常,花瓣如丝绸般柔软,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香气。
可是风子垣抚摸花瓣的时候,他的手指却被玫瑰的刺划烂了指尖,顿时鲜血直流,如点点红梅绽放在洁白的花瓣上。
风子垣却不顾流血的手,缓缓开口道:
“肖道友,往昔你曾言,绚烂之花,常隐于幽深之处,寻之不易,得之更险。彼时,我便觉此语颇有深意。而今,我还你一句:瑰丽之物,多藏于荆棘之中,赏之悦目,触之伤身。这世间万象,皆如这花与棘,看似美好之物,往往暗藏危机。”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警示,继续说道:
“人总会被表面的光鲜所迷惑,目眩神迷之间,便失了判断之心。尤其是男人在面对美色时,更是如此。往往一步踏错,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肖道友,你机关算尽,以美色诱人,却不知,这亦是自困于荆棘之中。”
话音甫落,法阵之中,那被肖羽柔视作风子垣的身影,如雾气般一阵扭曲变幻。
渐渐地,竟变回了云瑶的模样。
云瑶身着一袭粉色罗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夜幕下的桃花,美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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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慵懒地躺在地上,嘴角挂着一抹俏皮的笑容,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笑道:
“姐姐,人家是女孩子呢!你对我使的那些手段,可真是让妹妹我作呕呢!”
肖羽柔瞪大了眼睛,美目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你不是……被隐翼虫……”
云瑶轻盈地坐起身来,双手托腮,笑意盈盈地说道:
“这位姐姐,隐翼虫对我是没有作用的,我不过是演了一出好戏给你看而已。为了这出戏,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原来,风子垣自始至终都对肖羽柔心存疑虑。
风子垣心思缜密,岂会轻易相信这般来路不明之人。
为防万一,他暗中放出云瑶,让其幻化成自己的模样,随肖羽柔前往碧影湖。
自己则催动敛息术,隐匿于夜色之中,远远地跟在后面,时刻留意着肖羽柔的一举一动。
肖羽柔见自己被风子垣耍得团团转,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不可遏制。
她气得浑身颤抖,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喝一声:“风子垣,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