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纳沙恩误以为热尔是某位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将他作为一个有钱的恩客。
接下来,她愈发轻浮起来,时而用纤纤玉手掩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几分轻佻。
时而用含情的目光看向热尔,秋波流转,言语间尽是挑逗之意,还时不时地用指尖轻轻撩动发丝。
热尔只觉如坐针毡,心中的羞涩与欣喜渐渐被愤怒与厌恶所取代。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脸颊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终于,热尔再也受不了纥纳沙恩这般模样,他猛地站起身来,由于起身过猛,身后的椅子被撞得“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纥纳沙恩看到他突然暴起,不明所以,问道:“公子这是?”
只见热尔,一把端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襟,却浑然不觉。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纥纳沙恩,眼神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声音颤抖地说道:
“令尊若泉下有知,见你这般轻浮无礼、举止放浪,定会痛心疾首,难以瞑目。”
说罢,热尔从怀里掏出一封揉得皱皱巴巴,还带着血污的信。
他将信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风子垣见状,立刻给一旁的卫子龙使了一个眼色。
卫子龙心领神会,忙起身跟了出去。
风子垣看着热尔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错愕的纥纳沙恩,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中暗自思忖:热尔这孩子,当真是耿直。
纥纳沙恩被热尔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她呆立当场,双手不知所措地绞着衣角,眼中渐渐蓄满了泪花,带着哭腔喃喃道:
“他以为自己是谁?有何资格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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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垣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递于她手,温声道:“沙恩姑娘,先擦擦眼泪罢。”
纥纳沙恩接过手帕,轻轻拭泪,却越哭越伤心:
“我……我如今深陷这污浊泥沼,做着遭人唾弃、为人所不齿之事。可这背后,又有多少无奈与辛酸?我亦是如那笼中之鸟,身不由己,只能徒叹奈何啊!”
风子垣看了南宫若雪一眼,轻叹道:“沙恩姑娘,热尔此举,亦是情有可原。你且先读一下桌上那封信罢。”
纥纳沙恩闻言,吸了吸鼻子,望向桌上那封带着血渍的信,问道:
“这……这是何物?”
风子垣目光深沉,缓缓道:“你看了,自会明白。”
纥纳沙恩疑惑间拿起那封信,刚读了几个字,便如遭雷击,泪如泉涌,嘴里不断地重复着:
“阿娘,阿耶未曾忘却我们……阿耶未曾忘却我们啊……”
良久,纥纳沙恩读完信,抬起头,泪眼婆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两位恩人,敢问阿耶如今身在何处?”
南宫若雪侧目与风子垣对视一眼,而后轻启朱唇,神色哀戚道:“他……已然故去了。”
此言如惊雷乍响,纥纳沙恩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