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玉轻抚轮回刀鞘,摇头:“然后呢?看着他们用我们的技术巩固皇权,继续愚民政策?别忘了张骞看到世界地图时的眼神——那才是我们来的意义。”
陈冰抱着医疗箱从内间走出,声音很轻:“今天太医院来人,要走了所有抗生素。”
子时,丞相府密室。
窦婴卸下朝冠,花白头发披散。他对着黑暗处躬身:“先生都听到了?”
阴影中走出一位披着斗篷的方士,脸上刺着诡异的星纹:“那些人的器物上没有灵气波动,绝非仙家法宝。依贫道看,或是墨家余孽的新作。”
“墨家……”窦婴沉吟,“可知其来历?”
方士从袖中取出一块扭曲的金属:“此物从他们坠落的‘铁鸟’中取得。材质非金非铁,锻造之术闻所未闻。”他眼中闪过贪婪,“若得此法,丞相何须再看卫霍脸色?”
三日后,甘泉宫温泉氤氲。
汉武帝屏退左右,独自泡在温泉中。忽然,他听见假山后传来孩童的嬉笑。绕过去一看,竟是小宜在教几个小皇子玩七巧板。
“此为勾股定理。”小宜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图,“用于测量,可知山高、河宽。”
武帝驻足良久,突然问:“小子,尔等究竟从何而来?”
小宜抬头,眼睛清澈如泉:“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那里的小孩都要学数学,因为知识才是最强的武器。”
“知识……”武帝若有所思。这时侍卫来报,说博望侯张骞求见。
张骞带着羊皮卷觐见,展开的却是幅临摹的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