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点头,跟着老赵下了车。走到超市门口,一股烟酒混合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的灯光昏暗暗的,货架上的零食都落了层薄灰,看起来很久没人买过。
柜台后面坐着个光头男人,穿着件花格子衬衫,手里拿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 地按着,抬头看见他们进来,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买什么?”
“来两包烟,软中华。” 老赵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钱,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陈默知道这是暗号,在暗示他观察周围。
陈默假装看货架上的饮料,眼睛却偷偷扫着店里的情况:柜台后面有个小木门,门没关严,能看到里面有个小房间,隐约传来翻纸的声音,还有人在低声说话,像是在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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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卖完了,只有红塔山。” 光头老板把烟扔在柜台上,手悄悄往柜台底下摸,陈默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个纹身,是个船锚的图案 —— 三号码头是码头,船锚纹身肯定跟码头有关。老赵接过烟,故意放慢了找钱的速度:“怎么会没中华?我上次来还买过,你们这店怎么回事,货都不全?”
光头老板的脸色更沉了,手从柜台底下拿出来,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亮着,像是要打电话。
陈默心里一紧,赶紧上前一步,假装拿饮料:“老板,这可乐多少钱?我昨天在隔壁买才三块,你这怎么卖四块?” 他故意提高声音,吸引光头的注意力,老赵趁机伸手按住了光头手里的手机:“刘老板,别急着打电话啊,咱们聊聊 —— 聊聊你仓库里的‘海鲜’怎么样?”
光头老板的脸 “唰” 地一下白了,猛地站起来想往后退,结果撞到了后面的货架,零食罐 “哗啦” 掉了一地。
“你们…… 你们是谁?” 他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恐慌,老赵从口袋里掏出个证件,快速亮了一下:“别装糊涂,我们查你这钱庄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实说,十五号三号码头的船,是来接黑钱的吧?‘刀疤’让你准备多少‘货’?”
光头老板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汗,嘴里念叨着:“我不知道…… 我就是个看店的,刀疤的事我不清楚……” 老赵冷笑一声,拿起他的手机,打开短信,里面果然有和刀疤的聊天记录:“十五晚八点,码头三号泊位,接‘海鲜’,别出岔子。” 还有一条是昨天发的:“月蚀的时候交易,安全。”
“还说不清楚?” 老赵把手机扔在他面前,“你这店每个月帮刀疤洗多少黑钱?冻品仓库里的货,是不是用来掩护黑钱运输的?”
光头老板看着手机,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说…… 我说…… 这店是刀疤开的,我每个月就拿两千块工资,帮他登记来存钱的人。仓库里的冻品都是空箱子,就是为了让运钱的车能光明正大地进去,把黑钱装在冻品箱子里,再运到码头……”
陈默赶紧问:“那‘海鲜’到底是什么?刀疤要在码头跟谁交易?”“‘海鲜’就是黑钱,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只听刀疤说这次是笔大的,好像是帮一个当官的转移赃款。
交易对象我也不清楚,刀疤没说,只说对方会开一艘白色的货船来,船身上画着海鸥。” 光头老板哆哆嗦嗦地说,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老赵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录音笔,放在柜台上:“把你知道的都录下来,包括刀疤的联系方式、平时常去的地方,还有仓库的具体位置,别敢瞒一句,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