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皇后大道上的米字旗被扯下来时,几个印度巡捕抱着头蹲在街角。
卖云吞面的老陈头看着穿灰布军装的士兵帮洋行职员搬行李,突然对儿子说:"去把阁楼里那面黄龙旗找出来。"他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着,“七十六年前我爹收起来的...”
习自成的部队在薄扶林道设卡时,几个苏格兰商人举着《泰晤士报》抗议。有个红鼻子船长嚷嚷要见香港总督,被个川籍小兵用枪托砸掉了两颗门牙:“格老子的,你们女王租借条约上写的是’新安县’,关香港卵事!”
唐启收到伦敦《每日邮报》的号外时,正在吃一碗红油抄手。报纸上管他叫"东方俾斯麦",他笑得辣椒油呛进气管:“咳咳...他们该叫我...咳咳...卖军火的死亡商人...”
蔡锷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唐启突然问:“你说朱尔典现在最怕什么?”
“怕...怕我们真把青霉素配方卖给德国人?”
"错。"唐启用筷子蘸着红油在桌上画了艘军舰,“他怕明天早餐时,发现印度兵营的咖喱里掺了毛瑟枪的撞针。”
深夜的军事会议上,煤油灯把军官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来回摇晃。
习自成的作战报告念到一半,突然有参谋冲进来报告德国公使求见。唐启摆摆手示意继续,自己却走到窗前望着江面上的星火,那是正在装船的三十万发克虏伯炮弹,明天黎明要运往上海。
等报告念完,唐启才让德国公使进入办公室,“尊敬的阁下,鉴于你跟英国的香港问题,我强烈建议您加入同盟国阵营,让我们共同瓜分这个新世界,英国在远东的失败,证明了他们的腐朽和堕落。”德国公使人还没进门,声音已经传来。
“如果您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唐启连头都没回就拒绝了德国公使。
正在德国公使尴尬的站在原地时,秘书长送来朱尔典的第三封电报时。"念。"他往柯尔特手枪的弹仓里压子弹,黄铜弹壳碰撞声像在给电报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