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沉默。

血笼突然崩解，化作血雾飘向夜空。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入手细腻，带着点点凉意，那是泪水。

陈小禾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眼中泪光盈盈：“哥，我好想......”

咔嚓！

她的话顿住。

陈永面无表情，他的大拇指直接按进了她的脸颊之中，骨骼碎裂。

陈小禾的表情凝固在哀怨的那一刻，脸庞就如同上好的瓷器一般，裂开细密的纹路，却没有流血。

哗啦。

她的脸皮掉落，却又露出了另外一张脸。

这一次，是赵樱。

“陈永，”

赵樱平静地看着他，“回来墨岚吧，回来帮我。”

铮！

血光闪过。

淡淡的血痕出现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之上。

“......”

一阵风吹来，她的身体化作无数细小的红色花瓣，随风飘散。

陈永随手一抓，将一片花瓣抓在手里。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瞬间将他惊醒。

“这是......”

望着空荡荡的屋顶，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个幻觉？

嘟嘟......

口袋中持续传来的震动不断催促着他。

陈永收回思绪，从口袋拿出手机，来电的是个未知号码。

刚要挂断，他突然想起之前赵樱说过的话。

沉吟片刻，他还是接通了来电。

“喂？”

那边先是安静了一秒钟，然后一个好听的女声迅速说道：“陈先生你好，我们是青木市异常事务处理中心的，就在刚刚，市郊区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

“被害人总共有八人，包括两名还未成年的女孩子。”

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怀疑这是一起玩家作案，所以想希望你协助我们处理一下。”

“报酬方面，我们会按照最高规格来支付。”

陈永挑了挑眉，“青木市......为什么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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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市离他这里并不算近，中间还隔着一个省。

“是赵樱赵小姐让我们联系你的。”

那边回答的很快，“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会重新调派其他人员过去。”

陈永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反正在现实世界中他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便说道：“不用调派其他人了，我可以过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