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游轮已经抵达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海域，距离江明提前选定的那片区域已经不远。

船尾，陈永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眼睛微闭，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果汁。

隔壁的那张躺椅上，丁鸿同样半眯着眼睛。

至于卫彦和小薇，此时正在比赛谁钓的鱼多。

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笑声，丁鸿缓缓睁开了眼睛。

“吞蛤功是新联会历代无数会长和长老一点点打磨，才逐渐完善出来的顶级密武，你确定单凭你一个人，就能创造出比它还强的功法？”

陈永没有睁眼，淡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丁鸿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得到回报。”

陈永不置可否。

两人安静了一会，丁鸿忍不住又问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好几次了，但每次都被陈永随口敷衍过去。

作为新联会的长老，丁鸿自己本身就是金丹境的高手，按理来说，只要不是修为高过他太多的武者，他都能大致感知出对方的境界。

但面对陈永，他始终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不过越是越这样，反而越是激起他的好奇心。

在吞蛤功的境界划分中，总共有五层境界，分别是：入门、九转、金丹、破丹、以及那传说中的通神之境。

如今，新联会的会长黄天应该就处于破丹境界，但给丁鸿的感觉，却完全和陈永不同。

所以，他才会这么好奇。

面对他的询问，陈永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拿起身旁的果汁微微一吸，满满的一杯果汁直接见底。

放下杯子，陈永双手一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丁鸿皱了皱眉，也坐起身，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为什么会不知道？金丹就是金丹，破丹就是破丹，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还是说......”

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你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通神之境？”

陈永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在丁鸿期待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应该......不是。”

“......”

丁鸿无语，心中有些失望。

但旋即，他又不甘心道：“那总该有个大概的境界吧？”

“唔......大概的境界么？”

陈永想了想，说道：“那应该属于金丹境吧。”

紫金也是金，就是这样。

“不可能！”

丁鸿想也不想就拒绝承认，同为金丹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金丹境有什么样的实力？

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永连手都没动，单纯只靠气息就压得他动弹不得，他就绝不相信陈永只是金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