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弧线围成圈,中间一道竖线穿过,底下还有个倒三角,和服务器外壳上的符文一样。
我盯着它,心跳加快。这符号我没见过,却好像自己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我的能力和这台机器,到底有没有关系?
赵勇发觉我不对劲,伸手碰了下我胳膊:“咋了?”
我抹掉鼻血,摇头:“没事。”
手机又震了一下,李悦发来信息:“‘深网信托’近72小时向境外转了七笔账,共两千三百万元,备注都是‘项目维护费’。”
我盯着数字,想起五年前的档案。
那时我刚进队,04分局有个警员失踪,卷宗查了三天就撤了。我记得值班内勤说过“编号尾数是789的卷宗,上头不让动”。
我翻出手机,查“深网信托”第一笔转账的ID尾数,是789。
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从那时起就有人在帮他们掩盖。
赵勇靠在墙边,声音压得很低:“郑铭要是真在04分局干过,上面会不会有人捂盖子?咱们现在报上去,证据能进档案室吗?”
我没说话。
能进吗?
那枚警徽、照片、记录仪、服务器、医疗组……这些东西交上去,第二天就成废纸,说不定我们俩都会“因公殉职”。
我攥紧口袋里的警徽,金属边硌得掌心生疼,疼得我清醒。
“这次,”我小声说,“我们不报。”
赵勇没反对,只点点头,他知道我是对的。
我正要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跳出一条未加密短信,发信人是未知号码。
小主,
内容就六个字:
“别信穿白大褂的。”
我盯着字,心跳慢了一拍。
回溯画面里那个医疗组人员,右手少了无名指,不是断的,是齐根切掉的,伤口很平整,像手术切的。可他戴着手套,动作挺熟练,不影响干活。
谁会切掉自己手指还在医疗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