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走过来,用染血的防磁袋拍了下车顶。
车锁“嘀”的一声开了。
我们赶紧上车,我启动引擎,系统自检过了,但遥控信号还是被干扰,没法自动开出去。
“手动开。”赵勇系上安全带,回头看着入口。
我挂挡,踩油门。
车灯亮了,照亮前面通道。刚开出去五米,入口冲进三个人,端着枪扫射。子弹打在车尾,“铛铛”响个不停。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滑了半圈,车头对着出口坡道。
坡道顶上,铁门关得死死的。
我盯着仪表盘,干扰信号还在。手动解不了锁。
“还有EMP吗?”赵勇问。
我摇摇头:“就那一颗。”
他从座位下面摸出一把备用枪,推弹上膛:“冲过去。”
我盯着坡道,脚使劲踩到底。
车子加速,朝着铁门冲过去。
十米、五米、三米——
铁门突然动了,慢慢升起来。
我愣了一下,但没减速。
车头擦着门底冲出去,轮胎在湿地上打滑,最后稳住了。
外面是后巷,雨刚停,路面闪着微光。我赶紧调转车头,往主路开。
赵勇松了口气,靠在座椅上,右手按着肩上。
“他们怎么突然开门?”他问。
我没说话。
刚才那一下,我看见门控箱侧面有一道新划痕,好像有人从里面撬开了电路。不是系统自动开的,是人干的。
而且,铁门升起的节奏,和警局备用通道的开启程序一样。
我摸了摸战术背心,里面的防磁袋还带着体温。
车子开上主路,街灯一盏盏闪过。
副驾驶座上,赵勇闭着眼,呼吸慢慢平稳了。
我看看后视镜。
镜面上贴着一张白色便签,打印的字,清清楚楚:
别信ZM,他有第二把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