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行字,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
B4层的生物识别得用残缺肢体加特定DNA。赵勇割破手指,我用了敌人血样,才打开门。那是模拟的“残缺 + DNA”组合。
难道……我们当时打开的,根本不是“幽灵”的门,而是某个更大系统的入口?
我回头看看终端机,忽然明白过来——这台机器,可能不用联网。它只要输入正确的密钥,就能启动本地协议。
我蹲下检查主机后面,发现一个隐蔽的物理开关,上面刻着罗马数字“Ⅶ”。
第七。
“赵勇。”我声音压得很低,“咱可能找对地方了。”
他走过来,看着那机器问:“能启动不?”
“不知道。”我说,“但有人不想让它启动。不然不会焊死网口,也不会把这儿藏这么深。”
我伸手去摸电源键。
赵勇突然按住我的手。
“等等。”
我抬起头。
他盯着终端屏幕,声音绷得紧紧的:“刚才……屏幕是不是闪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
屏幕还是黑的。
可就在下一秒,主机里面传来轻轻的嗡嗡声,好像电路被接通了。接着,电源指示灯亮了——不是红的,也不是绿的,是淡淡的蓝色。
和仪器一样的蓝光。
我一下子把手缩回来。
头疼一下子加重了,就像有铁钉从太阳穴钉进脑袋里。眼前画面疯狂地闪:无数条数据流在黑夜里穿梭,一个戴银戒的手在输入指令,墙上的字在重新组合,Ψ - 7的符号在转,最后拼成一个完整的圈。
画面最后定在一张门禁卡上,卡面上印着“新光机械厂 - 权限Ⅶ”。
我睁开眼,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咋啦?”赵勇扶住我。
我抬手朝终端指了指。
屏幕还是黑的,可电源灯一直亮着蓝光,稳稳的,不闪烁。
“它认出我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