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暂时…”疤脸靠着冰冷的岩壁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失血和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
“快!婆婆!水!火!刀!”小雀将婴儿小心地放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上,立刻焦急地催促道。
苦蒲婆婆也顾不上疲惫,立刻行动起来。她解下随身携带的草药包,翻找出仅存的几样还能用的草药——几片干燥的、带着微弱清凉气息的灰绿色叶子(消炎),一小撮深褐色的根茎粉末(止血),还有…一小包在腐叶林边缘收集的、散发着奇异麻痹气味的**腐萤麻痹粉**(取自那些被婴儿领域震慑掉落的腐萤)。
“水…水不够了…”小雀看着水囊底部仅剩的一层浑浊泥水,急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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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强撑着站起来:“我去外面找!你们准备火!”他拿起骨刀和一个破旧的兽皮袋,再次钻出裂缝。婴儿眉心的薪火微芒在昏暗的岩洞中稳定地散发着暖意,如同无形的守护,让他能稍稍安心离开片刻。
岩洞内,苦蒲婆婆迅速指挥:“小雀,生火!用最干的柴!火要旺!把疤脸的骨刀在火上烧红!快!”
小雀手忙脚乱地收集洞里能找到的最干燥的枯枝和苔藓,用火石拼命敲打。火星溅落,终于点燃了干燥的引火物,一小堆篝火在岩洞中跳跃起来,带来了光明和一丝暖意。
苦蒲婆婆则跪坐在木墩身边,用一块相对干净的布,蘸着最后一点浑浊的饮水,极其小心地擦拭着他伤口周围相对完好的皮肤,尽量清理掉污垢和脓血。她看着那深可见骨、边缘泛着灰绿色的溃烂伤口,枯槁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将那一小包腐萤麻痹粉,小心地撒在伤口最边缘、腐肉与相对完好皮肉的交界处。
“婆婆…这是…”小雀看着那灰绿色的粉末,有些害怕。
“腐萤的毒…也能麻痹…能让他少受点苦…”苦蒲婆婆的声音低沉。麻痹粉生效很快,木墩原本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丝,身体也不再剧烈抽搐。
就在这时,疤脸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兽皮袋里装着半袋浑浊但相对干净的雪水(可能是从岩缝高处收集的融雪)。“水来了!”
“好!”苦蒲婆婆精神一振,“火旺了吗?刀烧红!”
疤脸将水袋交给小雀,自己则拿起骨刀,将刀刃部分伸入跳跃的火焰中。很快,骨刀的刃口被烧得通红,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岩洞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篝火跳跃,映照着苦蒲婆婆苍老而坚毅的脸,疤脸紧绷的肌肉,小雀惊恐又充满希望的眼神,以及木墩昏迷中苍白的面容。
苦蒲婆婆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进行一场神圣而残酷的仪式。她用一块布裹住手,从火上取下烧得通红的骨刀。滚烫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暗红的光芒。
“按住他!”苦蒲婆婆的声音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