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荆棘孽债泪难收

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两点粉色也一起一伏,紧实的肌肉线条毕露,宽肩窄腰,竟是与往日清瘦的身材截然不同,有一种劲瘦的力量感。

此刻他仰着脸,清俊的面容因悔恨和倔强染上薄红,眼中含泪,唇色咬得嫣红,无端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艳糜。

沈佩乐低垂眼眸,只觉得心口那团无名火越烧越旺,燥得慌。

解引樾见她沉默,眼神空洞,又往前靠近几分,几乎挨到她脚边,冰凉的手指试探地挨上她的裙摆脚踝。

沈佩乐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抬脚将他踹开,出言讥讽:“滚开!脏!”

“你做这等事,你父母可知?你妻子可知?”

解引樾眼里的泪终于止不住,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怔怔地望着她,声音破碎:“我没有妻子…当年承诺非你不娶,我一直记得…我不脏…”

他着急分辩,像是怕极了这个词,“我知道你爱洁净,我…我一直都好好保护着自己,从未…从未有过别人…”

沈佩乐被他哭得心头愈发烦躁,几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这般爱哭的模样。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她没好气地斥道。

解引樾被她一吼,哽咽声反而更大,肩膀微微颤抖,显得无比委屈。

沈佩乐心头火起,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闭嘴!你想把旁人都引来吗?让大家看看解翰林如今这副模样?”

解引樾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迅速泛起红痕。

他却就着这个姿势,用发烫的脸颊轻轻贴了贴沈佩乐尚未收回的手心,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哑声道:“只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看他这副全然放弃尊严、任予任求的不值钱样子,沈佩乐只觉得更加烦躁,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她指着门口,冷声道:“滚出去。”

解引樾红着眼圈固执地摇头,跪在原地不动。他太了解沈佩乐,此时若真走了,只怕此生再无转圜余地。

沈佩乐见他不动,气极反笑:“好,好得很!既然喜欢跪,那便跪着吧!爱跪多久跪多久!”

说完,霍然起身,吹熄了桌灯,转身走向床榻,扯下帐幔躺下,只想尽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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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黑暗中,那极力压抑的抽气声和呼吸声不断钻入耳中,搅得她心烦意乱。

最终她猛地坐起,一把拉开床帷,抄起榻边的鞋便朝那跪着的身影扔去,低喝道:“滚到门外跪着!别在这里扰人清静!”

鞋子软软地撞在解引樾身上,落在地上。

黑暗中,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依言,摸索着拾起荆条,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到门外廊下,重新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沈佩乐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直至天际微明,才勉强合眼睡了片刻。

起身时,窗外已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