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委屈地低吟一声:就是就是,差点被母神唱的掉下去!
“母神歌声还是很好的,至少比那群聒噪的黑鸟唱得好听多了。”
又一个声音幽幽地从后方传来,一颗脑袋从张潇一肩后探了出来,幽绿的竖瞳眨了眨,还俏皮地吐了吐芯子。
“玄水!!!”张潇一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你怎么也在?!”
玄水眼中立刻蒙上一层水汽,显得委屈极了,声音拖得又软又长:“母神,莫不是嫌弃玄水了?出门游玩都不叫上我,是觉得玄水碍事了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潇一连忙摆了摆手,讪讪一笑,试图解释。
“这不是考虑休沐,大家都要歇一歇嘛。”
“可是没有玄水在身边,母神的膳食谁来打理?外面那些东西哪有玄水做的合您胃口?”
玄水慢悠悠地说着,幽绿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母神若是吃不好,玄水也会担心得睡不着的。”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张潇一不带上它就是天大的罪过,让张潇一顿时心生愧疚,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少关注这条贴心的小蛇。
这时一阵急促的翅膀扑棱声响起,一道暗金色的影子撞进张潇一怀里,它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好,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
“母神别听那条阴险的菜花蛇胡说八道!”
乌火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它就是想争宠!就是想霸占母神!哼,谁不知道它最会装可怜!
张潇一低下头,看着怀里理所当然占据最佳位置的乌火,瞳孔再次一缩,声音变了调:“乌火!你也来了?!!”
她彻底懵了,脚下是努力飞稳的沧澜,肩上是茶里茶气的玄水,怀里是理直气壮的乌火,旁边还站着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织织……
她不是偷偷出门的啊!
乌火在张潇一怀里得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它的专属宝座,谁也别想抢走,它挑衅地瞥了玄水一眼。
玄水被乌火戳穿,也不恼,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更加委屈:“乌火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玄水只是关心母神罢了。毕竟姐姐会飞,能时刻陪伴母神左右,不像玄水,只能在地上爬行,想要见母神一面都难……”
它一边说,一边用尾巴尖悄悄卷住了张潇一的手腕,冰凉的鳞片贴着她温热的皮肤。
张潇一听着这熟悉的茶言茶语,扶额长叹:“玄水,你也有翅膀啊…这么说话都是跟谁学的?!”
还有,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她这次秘密出行变成了拖家带口?!
玄水被张潇一这一提醒,身体一僵,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会飞的。
乌火在一旁笑的嘎嘎乐,玄水低头吐了吐红芯,幽深的盯着那头笑得翻肚皮的黑鸟。
一直迎风而立的织织,闻言只是唇角微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得,不用问了。
张潇一看织织这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看来她这休沐日的清净,是彻底泡汤了。
如今这阵仗,不去东海开个海鲜烧烤派对都对不起这么多张嘴!
沧澜只觉得自己是最委屈的,这么多挂件,有点飞不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