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位盛装华服也难掩气急败坏的妇人。
“你在叫我?”她语气平淡。
乔夫人被她这态度激得胸口起伏,指着她道:“乔燕青,我好歹是你母亲!你见了我就这一声不吭,径直要走?你的教养呢?!”
“母亲?”乔燕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嘴角重新勾起,但那笑意半分未达眼底,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乔夫人,渗人得紧,“你算我哪门子的母亲?”
她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能噎死人:“我母亲,可是六年前就病逝了。莫非,乔夫人您也是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那可真是稀罕事了。”
“你……你放肆!”乔夫人气得脸颊涨红,浑身发抖,“我就算不是你生母,也是你的嫡母!是乔家家主的夫人!是你的长辈!你这般目无尊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噢——!”乔燕青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恶劣,“抱歉,忘了通知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才是乔家的家主。但我可没娶媳妇,更没什么夫人。所以,您这家主夫人的头衔,恐怕得摘一摘了。”
乔夫人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尖声道:“你胡说什么!你爹还没死呢!家主之位怎么可能传给你?!”
“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乔燕青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爹是没死,但不影响我抢了他的位置。”
她看着乔夫人那副备受打击的模样,觉得无趣,摆了摆手。
“算了,爱信不信。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争辩这些。乔夫人,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转身便走。
时间紧迫,怎么解决乔家的危机,怎么让自己利益受损最小,她心里还没个万全的章程,哪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人玩什么宅斗的把戏。
搞事业不香吗?天天围着男人转,把自己困在后宅这小小的四方天里,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有什么意思?
抢别人的权力和地位才有意思。
乔燕青抛了抛手里的家主信物,步履生风,往华阴北站赶,或许可以寻问一下恩师,看看她老人家对此事,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恩师思维缜密,又与尊上亲近,定能给她指出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