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靠在门框上,眼泪无声滑落。陆沉舟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他在听。”
暮色渐浓时,暖宝蜷在叶知秋怀里睡着了,瓷碗被他攥在手里,碗沿还沾着点粥渍。陆沉舟替他盖好薄毯,转身时看见窗台上的粥——热气已经散了,却还浮着片枣皮,像陆野从前捏着枣逗他时的模样。
“秋姐,”陆沉舟轻声说,“今年腊八,阿野没赶上。”
“可他来了。”叶知秋指着暖宝手里的碗,“他在这儿,在粥里,在醋里,在每一瓣蒜里。”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宝在睡梦里嘟囔:“爸爸,粥…很甜……”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是啊,很甜。”
风掀起叶知秋的发梢,带来雪的清冷。她望着窗台上的粥,突然明白——爱从来不是缺席,而是把彼此放进岁月的陶瓮里,让每一个腊八,都泡着新腌的蒜,浮着旧年的香。
就像陆野说的:“秋姐,我们的爱,要腌到蒜都绿了。”
而现在,雪落满院,他们的腊八,正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