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凑过去,小手指着叶片上的脉络:“妈妈,这是爸爸的掌纹!”
“对。”叶知秋望着那片叶子,想起去年深秋,陆野蹲在她膝头,用银杏叶给她编戒指:“秋姐,这叶子比金镯子还金贵,戴一辈子都不掉色。”结果暖宝拽着叶子跑,戒指散了线,他却摸着脑袋说:“正好,明年换个新叶子,像小宝的新鞋子。”
“爷爷,”暖宝突然拽了拽陆沉舟的裤腿,“我想给爸爸捡片最圆的叶子!”
陆沉舟牵起他的手,走向银杏树:“你爸去年找了半下午,说‘最圆的叶子要像小宝的脸蛋,圆乎乎的才好看’。”他指着树顶最高处,“那片叶子,你爸去年说‘是银杏王’,要留着给小宝当书签。”
暖宝踮着脚,小胳膊举得老高,终于够着那片叶子。叶尖微微卷着,像被风吻过的唇,叶脉却清晰得像幅地图。他捧着叶子跑回来,鼻尖沾着叶粉:“妈妈,爸爸的银杏王!”
“对。”叶知秋接过叶子,指尖触到叶面的温度——和陆野去年递给她时一样,带着阳光的暖和风的凉。那时他蹲在她面前,举着叶子笑:“秋姐,你看这叶脉,多像我们小宝的血管,每一根都通着心。”
暮色渐浓时,三人围坐在石桌旁。陆沉舟煮了锅银杏梨膏,甜香混着银杏叶的清苦漫开来。暖宝捧着蓝边瓷碗,小口抿了口膏,眼睛立刻亮起来:“妈妈,这膏有爸爸的味道!”
“是呀。”叶知秋笑着摸他的头,“是银杏的苦,是梨的甜,是爸爸的爱。”
暖宝突然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画纸:“妈妈,我给爸爸画了张银杏图!”他的小脸上沾着叶粉,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画里有爸爸,有银杏树,还有我——我在捡叶子,爸爸在笑!”
陆沉舟接过画纸,画上的男人穿着蓝布衫,蹲在银杏树下,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片金黄的银杏叶。背景里的夕阳把树影染成橘红色,银杏叶纷纷扬扬,像撒了把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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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知秋的声音发颤,“去年深秋,爸爸教你捡叶子时,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