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转,隔着大石相对而坐,石桌上摆放着鲜果和零食;
还有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仿佛一幅闲适的画卷。
陈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开口问道:“扶风学弟,这大秦南越郡;
虽然紧邻我西黔国,可是道路崎岖难行,不但少有行人往来;
还遍布毒虫猛兽,更别说还有山贼土匪横行无忌了。
你小小年纪,如何会一个人来到此地的?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陈明打量着沈秦敏,只见他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年纪,脸上稚气尚未尽脱,透着一股纯真与朝气。
沈秦敏闻言,微微起身,恭敬地给陈明添茶;
而后低声说道:“只因家中遭逢变故,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踏上这艰险的旅程。
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路途遥远凶险。
途中我又跟家人走散了,在这里也不过是暂歇几日,调养一番;
不日就要离开此地,继续去寻找家人了。”
沈秦敏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和无奈,那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不等陈明再开口询问,沈秦敏反问道:“淮阴城离这里并不太远;
里仁兄却好像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呢。”沈秦敏歪着头,好奇地看着陈明;
仿佛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二人这是在相互试探对方?
陈明笑了笑,说道:“虽然距离不算远,却也一直没有空闲来此游玩。
这次是有一笔陈年旧债要讨,才特意过来走上这一遭的。”
陈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似乎那所谓的陈年旧债,承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沈秦敏又接着问道:“里仁兄好像对大秦颇为了解,莫非以前去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