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走到画作前，认真端详。良久，他转过头，眼神亮得惊人：“乖乖，它比之前更好了。”

这句话，比任何夸奖都让许念开心。

当天下午，许念准时提交了《呼吸之间》系列作品。她不仅提交了重生后的核心画作和被巧妙修复利用的原画布，还将江澈备份的那些过程记录整理成了一份详尽的创作手札，附在提交材料中。这无疑是对其原创性和创作历程最有力的证明。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就在许念提交作品后不久，美术系内部发布了一则通报。通报称，经查实，学生李悦（就是之前庆功宴上出言挑衅，也是“新锐之光”计划的有力竞争者）因嫉妒心理，于深夜潜入画室，故意毁坏同学许念的参赛画作，情节恶劣，影响极坏。鉴于其行为已严重违反校规校纪，学校予以其留校察看处分，并取消其本次“新锐之光”计划及本年度所有评优评先资格。

通报一出，全系哗然。之前那些暗地里流传的关于许念“靠背景”的谣言不攻自破。谁能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许念，在面对如此恶性竞争时，不仅漂亮地完成了反击，还让对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只有许念和极少数人知道，这则通报的背后，是江澈调取的清晰楼道监控（显示李悦在案发时间段鬼祟出入），是他通过技术手段恢复的李悦手机里与校外人员购买特殊颜料的聊天记录，以及他提交给系里的、逻辑清晰、证据确凿的调查报告。

他没有动用任何所谓的“背景”去施压，只是用绝对的实力和证据，让作恶者无所遁形，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晚上，江澈带许念去了一家顶楼的旋转餐厅庆祝。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仿佛将所有的星光都踩在了脚下。

“李悦她……”许念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还是有些唏嘘。她与李悦虽不算好友，但也曾是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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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江澈语气平淡，给她杯子里添了些果汁，“她动你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他抬眼看向她，眼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我说过，我女朋友脾气不好，不太好惹。”

许念看着他这副“我老婆我护着天经地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心里那点唏嘘也烟消云散。是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过，”江澈忽然放下刀叉，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餐桌专注地看着她，“乖乖，你知不知道，你认真画画的样子，特别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