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他低声问，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明天小组讨论的素材。”许念被他靠得有点重心不稳，试图往旁边挪一点，却被他搂得更紧。

“别动，”他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沙哑，“让我靠会儿，这样看东西费脑子。”

许念：“……” 到底是谁在看东西啊！

但他语气里的依赖让她无法拒绝，只能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他清浅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许念感觉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侧头一看，他竟然就这样靠着她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显得有些冷峻的轮廓在睡梦中变得柔和，像个毫无防备的大男孩。许念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他一定是累坏了。为了挤出这两天时间，不知道又熬了多少夜。

她小心翼翼地想把他放平在沙发上，让他睡得舒服点，刚一动，他就惊醒过来，迷蒙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将她搂紧，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含糊：“乖乖……别走。”

“我不走，”许念轻声安抚，心里酸酸软软的，“你到床上睡，这样不舒服。”

江澈像是清醒了些，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不睡了，还没洗澡。” 他看着她，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你继续看，我处理点邮件，陪你。”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窝在沙发上，一个看艺术资料，一个处理工作邮件，互不打扰，却又紧密相依。他的腿挨着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存在感极强。偶尔许念抬头，都能看到他专注盯着屏幕的侧脸，手指在触摸板上飞快滑动，神情是她熟悉的冷静专注。

但只要她稍微一动，或者发出一点声音，他的目光就会立刻从屏幕上移开，落到她身上，带着询问和关切。

这种无声的陪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