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靠在他怀里,没有追问。她了解他,如果他不想说,问也无益。她只是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第二天,一个做工精致、触手生凉的硬质信封被送到了他们公寓。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烫金的酒店地址和日期。
江澈拆开,里面是一张设计典雅奢华的宴会邀请函,落款是某个听起来就颇具分量的家族企业名称,而特邀嘉宾处,清晰地印着“江澈先生”及其“女伴”。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江澈看着那张邀请函,眼神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纸,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将纸张捏皱。
许念的心微微沉了下去。这不仅仅是应酬,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施压和……审视。
“要去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紧张。
江澈抬起头,看向她,那双冰封的眸子在接触到她视线的一刹那,瞬间冰雪消融,换上了她熟悉的、带着痞气和无尽纵容的温柔。
“去啊。”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刚才的冷厉只是她的错觉。他随手将那张价值不菲的邀请函像丢废纸一样扔在茶几上,然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理所当然,“正好带我家乖乖老婆去亮个相,让那些不开眼的都看清楚,谁才是正主。”
他的态度太过轻松,太过笃定,仿佛那场看似鸿门宴的邀请,不过是他们一次寻常的约会。
“可是……”许念还是有些顾虑。那样的场合,她并不熟悉,也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
“没有可是。”江澈打断她,俯身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乖乖,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其他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