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跑着下楼，看到他正站在楼下，手里并没有多拿什么东西，只是倚在车边等她。阳光落在他身上，学士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清俊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念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会紧张。

“东西拿好了？”她走过去。

“嗯。”江澈牵起她的手，掌心似乎有细微的薄汗，“走吧，去拍照。”

他们去了图书馆、去了第一次相遇的合租公寓楼下、去了画室窗外、去了他赢得比赛后拥吻她的那个角落……相机定格下无数个瞬间。穿着学士服的他们，笑容灿烂，眼神交汇间是藏不住的爱意和默契。

江澈拍照时话不多，但总会细心地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流苏，或者在她看向镜头时，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她的侧脸。那些被抓拍下来的、他看她时的眼神，比任何摆拍都更动人。

拍完照，江澈又以“参观一下未来工作环境”为由，带着许念去了他即将入职的清北联合AI研究院在北京安排的临时公寓。果然如他所说，两居室，视野开阔，那间预留的画室采光极佳。

“这里可以放你的大画架，”江澈指着空荡荡的房间，比划着，“那边墙可以做整面软木，钉草图。窗户隔音很好，你通宵画画也不会吵。”

他已经将她的生活习惯，细致地融入了对未来的构想里。

许念看着这个即将承载他们新生活的空间，心里被暖意和期待填满。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皂香气息的学士服里。

“江澈，”她闷闷地说，“我们真的要毕业了。”

感觉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如今即将踏入新的征程。

“嗯。”江澈回抱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一起。”

从校服到学士服，从S大到更广阔的未来。

他的身边，始终是她。

晚上，两人没有回学校，就在新公寓里点了外卖，算是提前庆祝。吃完饭，并肩坐在空荡荡客厅的地板上，靠着墙壁，看着窗外北京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