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重新定义规则。”
他说完,双手再度按地,维稳场域猛然扩张半尺。光柱周围的扭曲空气出现细微褶皱,仿佛现实本身被强行抚平。
血厉暴退,手中逆灵幡“咔”地一声断裂。
遗迹内一时寂静。
只有墨渊粗重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地的轻响。
一滴血落在碎石片上,那刻痕微微发烫。
夜影抬头看向高台中央的身影。那人跪着,背脊却挺得笔直,像一根插在大地裂缝中的钉子,死死卡住即将崩塌的世界。
灵汐嘴唇微动,想说什么,终究没出声。
她只是将最后一丝寒气凝聚在掌心,悄悄覆在结界边缘,不让它彻底破碎。
血厉站在远处,盯着墨渊,眼神复杂。
他忽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震得洞壁簌簌落灰。
“好啊。”他说,“那你就好好跪着吧。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他转身,挥袖召来残部,身影渐渐隐入幽道。
没人追击。
也没人敢动。
高台之上,墨渊缓缓垂下头,视线模糊。他感觉不到手脚,分不清疼痛来自哪里,只知道还有一口气在胸腔里起伏。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左手挪到右腕下方,托住那只快要垂落的手。
不能倒。
只要手还撑着地,场域就不散。
外面天塌地陷,他不管。
他只知道——
九州不能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