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玉碟毫无反应。夜影靠在石堆上假寐，灵汐检查着丹囊存量，风扬几乎要放弃时，玉碟突然震颤，一道扭曲光影自地面升起，声音断续如锈铁摩擦：

“噬星非主……乃仆……”

墨渊猛地睁眼。

“暗蚀欲启‘归墟之眼’……速止，迟则星陨。”

光影崩散，符纸化为灰粉，随风飘散。

夜影睁开眼，冷笑：“听起来像唱戏的念咒。”

“但和白袍虚影说的对上了。”灵汐沉声，“邪物将醒，封印松动。如果‘归墟之眼’就是封印的钥匙，那他们不是在唤醒邪物——是在打开门。”

墨渊闭目，系统界面只剩最基础的波形图。那道缓慢逼近的频率纹路，此刻正与他掌心黑纹产生微弱共振。

“它不是残留。”他忽然开口，“是信号。他们在用某种方式广播，而我的黑纹……是接收器。”

灵汐脸色变了：“你是说，你体内的东西，本来就是他们设的锚？”

“或者反过来。”墨渊睁开眼，“我是他们的干扰源。”

夜影坐直身体：“所以你现在感觉越强，他们就越容易定位你？”

“没错。”墨渊站起身，右臂寒丝带绷紧，渗出淡红，“但这也意味着——他们现在以为我快死了，防备最松。”

“你疯了。”灵汐抓住他肩膀，“你现在站起来都费劲，还想主动撞上去？”

“我不是去拼命。”墨渊低头看着符令剑，“我是去下套。他们以为先锋覆灭，我们只会躲。可如果……我们直接杀向他们的信号源头呢？”

“你连走都走不动！”灵汐声音提高。

“我不走。”墨渊说，“但我可以下令。”

他转向风扬：“联系风啸天，调三支轻影卫，沿灰雾星带外围布网，不要靠近蚀光裂隙，只记空间波动频率。”

风扬点头。

“夜影，你手里还有多少影石？”

“七块，够标六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