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背脊贴着门板滑下来,一口气终于敢喘出来。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林道里夜风的凉意。
桌角,铜环静静躺着,玉符斜倚一旁,像两个刚打完架被缴械的俘虏。他盯着它们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摸向后颈——那股温流又来了,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是有人拿烧热的针在皮下轻轻划线。
“又来?”他低声咕哝,“这玩意儿是属狗鼻子的?专闻邪味?”
他盘膝坐下,闭眼催动体内那股暖流,想看看系统会不会给点反应。可界面还是老样子,黑白符文慢悠悠转着,跟庙门口晒太阳的老道士念经似的,半点波澜没有。
就在这时,屋檐上传来极轻的一声“咔”。
不是瓦片自然开裂,也不是野猫踩过。那是脚尖点瓦、借力微顿的动静,轻巧得几乎融进风里。
墨渊睁眼,眸子黑得发沉。
“内门以上。”他舌尖抵了下牙根,“步法压得这么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长老座下的走狗?”
窗外月光被遮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但空气变了。
原本带着草木露气的夜风,忽然凝滞,仿佛有看不见的重物悬在屋顶,压得连烛火都往一侧歪去,火苗拉长,泛出青边。
他没动。
手指却已悄悄滑到腰间,攥住了那枚从外九·三七手里抢来的玉符。触感微烫,像是刚被人捏过很久。
“清魂露……血咒……”他脑子里转得飞快,“玄通这是怕我真把人咒死了,回头算他头上?还是说——他巴不得那人死,好给我安个‘邪修同党’的罪名?”
念头未落,院中落叶无风自动,一圈淡金纹路自地面浮起,呈环形扩散,边缘刻着细密符文,正是长老级禁制启动前兆。
墨渊嘴角一扯。
“来得倒是快。”
他没急着吹灯,反而盯着那圈金纹看了两息,才抬手一扇——“噗”,烛火熄灭,屋里顿时漆黑。
他挪到窗侧,贴墙蹲下,透过缝隙往外看。院子里空荡荡,只有那金纹还在缓缓旋转,像一只慢慢睁开的眼睛。
“装神弄鬼。”他冷笑,“不就是想逼我出手破阵,好抓个‘擅闯禁地’‘抗拒执法’的把柄?”
他脑中闪过系统界面,剩余属性点静静躺在角落,未分配。他本想加一点敏捷试试身法极限,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