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咬牙,法杖顿地:“冥顽不灵!来人,布阵!”
话音未落,墨渊已动。
一步踏出,地面蛛网裂开,尘土飞扬。
第二步,人影消失。
第三步,拳风已至面门!
玄通仓促举杖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手臂剧震,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杖身流下。他踉跄后退三步,差点跪倒。
墨渊收拳,甩了甩手腕,咧嘴一笑:“你这破棍子,还挺硬。”
玄通瞪着他,声音发颤:“你这是透支寿元!强行催动根基,不出三息,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哦?”墨渊歪头,“那你猜,是我先死,还是你先跪?”
话音未落,第二拳轰出!
这一拳更快,更狠,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玄通勉强侧身,法杖横扫迎击,却被拳劲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几圈,“咚”地插进三丈外的地里。
墨渊逼近一步,一脚踩住玄通袍角,俯身盯着他眼睛:“你说我是灾星?”
玄通咬牙:“你……终究是异类!注定被天地所弃!”
“被弃?”墨渊嗤笑,伸手一把揪住他胡须,“那你告诉我,是谁教我功德金光的?是谁让我觉醒系统的?是你?还是你背后那个藏头露尾的掌门?”
他猛地一扯。
“啊——!”玄通痛呼,胡子连皮带肉被拔下一大片,脸上顿时血淋淋一片。
墨渊甩了甩手里的胡须,扔在地上:“疼吗?这才哪到哪。”
他环视四周,执法殿前已是一片狼藉。碎瓦遍地,柱倒墙塌,三名执法弟子全趴下了,一个能喘气的都没有。夜风卷着灰烬打转,吹起他额前散落的黑发。
远处钟楼传来一声轻响——二更。
还有半个时辰天亮。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开始发黑,手臂上的金纹正在褪色,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正迅速流失。他知道,透支的代价马上就要来了。
但没关系。
他已经站起来了。
而且,站得比玄通高。
“今天我不但要在这执法殿前撒尿,”他冷笑,“我还得顺走你法杖上的那颗雷核,回去炖汤喝。”
玄通脸色惨白:“你……你敢!那是宗门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