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动也得打。”墨渊盯着远处烟尘，“这种人，伤越重，脾气越疯。但他现在乱了阵脚，手下死的死，疯的疯，没人帮他控毒阵，三只毒囊就像三颗随时会炸的雷。”

他忽然咧嘴一笑：“咱再给他添点堵。”

“怎么添？”

“心理战。”墨渊清清嗓子，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调说，“哎，灵汐啊，你说他鞋底是不是踩屎了？怎么一股味儿往上窜？”

灵汐一愣，随即会意，淡淡接道：“嗯，像是踩了千年陈年毒蟾粪，又酸又臭。”

墨渊补刀：“要不你喊一句，让他低头看看？”

灵汐抿嘴，忽然扬声：“毒千机！你鞋底沾屎了，低头看看！”

远处，毒千机正扶着岩壁站起，闻言浑身一僵，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找死！”他怒吼，抬手就要凝聚毒掌。

可就在这时，地面又是一震。

左臂黑痕猛地发烫，墨渊瞳孔一缩：“不对劲。”

灵汐也察觉了：“地脉震动频率变了，不是我们引发的。”

墨渊眯眼望向谷底——原本黑砂覆盖的地表，竟缓缓浮现出一圈螺旋纹路，幽幽泛着青光，像是某种古老阵法正在苏醒。

“这山谷……本来就是个陷阱。”他低声道，“咱们挖的坑，只是提前引爆了引信。”

灵汐皱眉：“那我们现在……”

“还在别人锅里煮着。”墨渊咧嘴，笑得有点涩，“不过没关系，锅没盖严，咱还能往外蹦两下。”

他攥紧拳头，盯着远处烟尘中那个摇晃的身影。

毒千机擦去嘴角血迹，眼神森然，手中毒囊再次震颤。

墨渊轻声说：“他还要来。”

灵汐指尖重新凝聚灵力。

墨渊抬起手掌，金光在掌心缓缓旋转，像一颗即将引爆的雷核。

毒千机一步步踏出烟尘，脚下砂石裂开，每一步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杀意。

墨渊忽然笑了：“这次换我问你——”

他声音不高，却穿透尘雾：

“你，准备好了吗？”